"陛下,怎么不进来呢?"

这时,一道酥媚入骨的声音突然从殿內传来。

朱厚聪这才回过神来,只见越氏斜倚在雕门框边,身上只披著一层蝉翼般的轻纱。

殿內烛火透过纱衣,勾勒出曼妙曲线,肌肤若隱若现。

"外边风大,陛下可別著凉了。"

朱厚聪喉结一阵滚动,方才还縈绕在脑海的大天將丹,此刻全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三步並作两步上前,一把將人打横抱起。

"呀!"

越氏惊呼一声,藕臂顺势环住他的脖颈。

轻纱滑落,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肤。

"爱妃穿得这么少,"

朱厚聪低头嗅著她发间幽香,声音已然沙哑。

"才是真的要著凉了。"

“咯咯咯…”

越氏痴痴笑著,只见朱厚聪一脚踢上殿门,將风雪关在门外。

雪庐內,梅长苏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看著窗外的飞雪。

黎纲垂手立在面前,將內阁之事一一道来。

"楼之敬和何敬中同时入阁?"

梅长苏眉头微蹙,炭盆的火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正是,除了楼之敬、何敬中之外、还有赵孟静、胡汝贞两个御史入阁。"

“此二人是何许人也,江左盟有情报吗?”

“我查了一下,赵孟静倒是没人什么特別之处,但胡汝贞却是兵家传人。”

“继续查,一定要把他们查清楚。”

“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梅长苏微微頷首,感慨到:"看来我们的梁帝陛下,是真的老了。"

黎纲不解的问道:"宗主何出此言?"

"若是当年的梁帝,怎会容许权柄旁落?"

他轻咳两声,端起药碗抿了一口。

"这內阁表面是写青词之所,实则行使的是秘书职责。”

“如今梁帝老了,身子每况愈下,对內阁的倚重只会越来越深。"

"我们必须在內阁安插自己的人手。"

黎纲犹豫道:“可靖王殿下向来厌恶这些蝇营狗苟之人,我担心他不愿结交。”

"嗯,景琰的確看不上这些蝇营狗苟之辈,等他登基后,自会裁撤。”

“那我们…”

梅长苏笑道:“这些事情,不正適合谋士来做嘛,既然已经知道景琰不会沾染,那就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了。”

“也正因如此,才需要我这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阴诡之士来做这些脏活。”

“宗主打算动手了?”

梅长苏点点头,直接吩咐道:"你明日以选新居为由,带著景睿和豫津去兰园转转。"

"东宫的钱袋子,是该动一动了。"

梅长苏轻轻掸了掸衣袖,继续说道。

"顺便给誉王递个话,就说我梅长苏要送他一份大礼,请他做好准备好对付楼之敬。"

黎纲躬身领命,转身没入风雪之中。

梅长苏独自坐在案前,將写有“户部”二字的牌子丟进碳炉之中。

翌日。

黎纲带著萧景睿和言豫津穿过几条僻静的巷子,来到一处荒废的宅院前。

"黎大哥,你给苏兄选宅子,怎么偏拉著我们俩来?"

言豫津揉著惺忪的睡眼,腰间玉佩叮噹作响。

"我爹马上就要回京了,府里还有一堆事等著我张罗呢。"

萧景睿闻言眼前一亮。

"言侯爷要回来了?"

"可不是嘛!"

"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在外修道,这次不知怎的突然说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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