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在“名誉扫地”几字上,施了重音。
“此事,我自有分寸。”李珩这才从方才那副阴沉模样回过神来,行礼谢道:“此番倒是有劳师兄劳累送来此玉简。”
齐忧摇头笑道:“李弥师兄乃我玉衡英杰,齐某平日也对他颇为敬仰,哪里忍心眼睁睁看著师兄误入歧途?”
在齐忧看来,自己这一番激將之下,李珩有极大可能將此玉简泄露出去,至於事后被发现会如何,他並不担忧,这等事情,以往李珩亦是在他们等人的攛掇之下做过,更何况,玉衡派內谁人不知这兄弟二人不合,又谁人不知李珩对自家兄长颇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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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届时对方指认了自己,有赵师兄为自己背书,又有几人会信?
更何况,此事毕后,自有高真秘法消解自己这段记忆,饶是门內其余高真探查,也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眼看事情交代的差不多,齐忧也知事需缓图,便不再多言,当即起身道:“话尽於此,还望师弟谨记,在下还有些许门內事宜,便不作叨扰了。”
“师兄慢走。”李珩也不挽留,只是依旧錶现的一副心不在焉模样。
齐忧见状心中冷笑,旋即驾起遁光而去。
待得对方身形彻底消失无踪,李珩方才那副阴沉模样立时迴转,一副平静,望著手中玉简,冷笑一声,唤道:“童子何在?”
“真传有何吩咐?”
立时便有一身著湛蓝道袍,生得白瓷般的童子小跑入殿。
“立刻替我修书一封寄与兄长,就说今日天阳大殿齐忧师兄来访,同时將此物一柄交付。”李珩將玉简隨手拋给童子,语气平静道:“以瑶光大殿的名义,向万化阁调一尊元婴道兵送往,任何人不得查看,否则我必不轻饶!”
“是!”童子一颤,不敢怠慢,当即拿来纸笔写下李珩所言,旋即將信纸封好接了玉简,唤来一只灵鹤,往万化阁而去。
玉衡派內,並不阻止弟子之间互相爭斗,不过大多是点到为止,毕竟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在一个“爭”字之下进行,倘若无爭,谈何跃进。
但如今齐忧所为,未免有些过头,太过恶劣,往大了说,乃动摇玉衡派內团结之举,倘若自己真出於嫉妒心理,將此玉简散播出去,意图让李弥名誉扫地,那届时怕是自家师尊也保不住自己。
天阳大殿,意欲何为?
而且此事暴露,大得不说,自己这一身红袍,必定是难保了。
一想到这,李珩便又是一阵好笑,暗道前身目光短浅,自家兄长如此强横,不思以此为谋,扬自身仙路也就罢了,还伙同外人与其作对。
让李弥出事,对自身有什么好处?
可笑。
不过李珩倒也並未多想,自己如今虽是再世为人,但到底也只有前身记忆留存於心,並未真正的切身体会那种从小到大的压抑,自然无法共情前身心理。
但如今,他便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东西,扬自身仙路,阴谋诡计也好,筹谋算计也罢,只为证得长生大道!
否则再世为人,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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