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光顿了顿,目光如炬盯著徐国强的眼睛:
“崔小梅这个人,你认识吗?”
“崔小梅?”
徐国强眉头一皱,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异色。
“这个名字…听著有点耳熟?但我真想不起来是谁,这和我侄女的案件有关吗?”
王志光將他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不改色:
“崔小梅,1987年12月15日,在城西纺织厂女工宿舍楼四楼坠楼身亡。这事,发生在你接手纺织厂之前不久,对吧?”
徐国强眼神闪烁,端起水喝了一口: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唉,当时我老婆也在纺织厂上班,那阵子效益不好,人心惶惶的…
具体怎么回事,我接手后也没太细问,毕竟都过去了。”
王志光继续追问,语气加重:
“据我们了解,崔小梅有个哥哥,叫崔胜。
与徐子茜是警校同班同学。崔小梅出事后不久就退学了。这事你知道吗?”
“崔胜?”
听到这个名字徐国强心中一紧,强装镇定回答道,
“崔胜...好像是崔有业的儿子,徐子茜警校的同学?退学?这我还真不清楚。年轻人嘛,可能家里有事,或者自己不想念了?这跟子茜有什么关係?跟崔小梅又有什么关係?”
王志光向前一步,身子撑著羈押椅微微前倾,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崔胜和徐子茜,在警校时期关係密切,有恋爱传闻。崔小梅是崔胜的亲妹妹,崔小梅死后一个月,崔胜退学,四年后,徐子茜生日当晚在崔小梅死亡地点附近被杀害。”
王志光继续跟徐国强对视,看著他躲闪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道,
“徐老板,你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仅仅只是巧合?崔胜这个人,还有他妹妹崔小梅的死,你觉得...跟你,跟你大哥徐国富,跟你侄女徐子茜,跟你接手的哪家纺织厂...一点关係都没有吗?”
徐国强在面对如此高压的情景下,脸上镇定有些维持不住,他脸色微微发白,眼神躲闪,握著水杯的手有些颤抖。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在王志光的目光下,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適的词语,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这真的没有关係吧?崔家和我们关係挺好的,他老子崔有业能进钢铁厂也是买的我岗位,而且和徐子茜从小长大...关係很好的...
王队,我明早还有事...你们无权扣押我...我...我得回去休息了。”
话毕,审讯室內陷入了沉默。
许久。
王志光才打开羈押椅的锁。
“麻烦徐老板了,若后续想起什么的话,还请立即告知警方,近期就不要离开南元市了,请配合调查。”
“一定。”徐国强如释重负。
袁杰起身带徐国强离开。
王志光站在三楼窗边,看著徐国强背影。
陈彬从审讯室旁的观察室走出,站在王志光的身边。
“我刚刚看了资料,上面显示徐国强已婚,却没有子嗣。”
“按理说,徐国强作为亲叔,在自己没有亲生子女的情况下,他与徐子茜的关係,理应更加亲近,甚至可能真的如他所说视如己出,情感寄託更深。”
“可,面对侄女惨死,却对追凶毫不关心,只急於撇清自己。”
“提及崔胜兄妹时,他眼神躲闪、身体紧绷,甚至主动拋出崔有业买岗位的旧事,这不像配合调查,更像在堵我们的嘴。”
“更反常的是,他反覆强调『无权扣押』、『要休息』,急於要离开警局。一个真正关心侄女、想抓凶手的家属,会这样吗?”
“他的表现,从头到尾都在迴避徐子茜与崔家的真实关係,以及纺织厂旧事。”
“这不是悲痛,这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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