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寿脸上露出诚恳的敬佩之色,拱手道。

“管事过谦了。符籙之道玄妙非凡,即便是一阶符籙,也非寻常人所能绘製。弟子对此道嚮往已久,只可惜无人引路,不知……不知管事可否指点一二?弟子愿奉上束脩!”

赵管事闻言,颇为意外地打量了张寿几眼。

他印象中这小子一向沉静务实,只知埋头苦干和修炼,没想到会对符籙感兴趣。

他沉吟片刻。

教授符籙確实费神,但他閒来无事,张寿又一向懂事,偶尔指点一下,换点灵砂买酒喝,似乎也不错。

“哦?你想学画符?”赵管事捋了捋鬍鬚。

“这可不容易,符籙一道耗神费力,前期成功率极低,投入打了水漂是常事。你可想清楚了?”

“弟子明白其中艰难。”张寿语气坚定。

“弟子別无长处,唯有些许耐心。不敢奢求能有多大成就,只盼能入门,绘製些最简单的符籙,若能成,便是意外之喜;若不成,也只当是增长见闻,绝无怨言。”

见他態度诚恳,赵管事点了点头。

“也罢。看在你小子平日里还算勤勉懂事的份上,老夫便抽空教你些皮毛。至於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悟性和耐性了。”

“束脩就不必了,下次来,多带壶好酒便是。”

赵管事笑道,算是应承了下来。

张寿心中欣喜,连忙躬身行礼。

“多谢管事!弟子定用心学习,不负管事教导之恩!”

得了赵管事的应允,张寿学习绘製符籙之事便提上了日程。

……

次日,他便带著在坊市中购得的灵谷酒,再次拜访了赵管事的小屋。

赵管事也未食言,慢悠悠地品著酒,便开始为张寿讲解符籙的基础。

“符籙之道,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赵管事捻起一张空白的淡黄色符纸。

“无非是形、灵、意三者结合。”

“形,便是这符文轨跡,一笔一划,不得有丝毫差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轻则符籙失效,重则灵力反衝,损毁符纸甚至伤及自身。”

“灵,便是灌注其中的灵力,需均匀、稳定,与符文轨跡完美契合,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亏。”

“意,则是绘製时的心境与神识牵引,要求心无旁騖,神凝笔尖。”

说著,他取出几样物品,摆放在桌上,一一指给张寿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便是最基础的制符用具,绘製一些低阶符籙绰绰有余了。”

他先拿起一支笔桿略显陈旧、笔尖泛著微弱毫光的符笔。

“一阶下品符笔,名为青竹。”

“笔锋取自一阶灵兽柔骨兔的颈毛,弹性尚可,能较好地传导和约束微弱灵力,坊市售价约三十灵砂。”

又指向一叠裁剪整齐、质地略显粗糙的淡黄色纸张。

“符纸,用十年生寧神草混合普通草木浆鞣製,能勉强承载低阶灵墨和灵力,二十张一叠,售价二十灵砂。”

最后是一个小陶碟,里面盛著小半碟暗红色的粘稠液体。

“一阶下品灵墨,硃砂血,以低阶火属性妖兽血混合少量稳定灵性的矿物硃砂调製而成,蕴含微弱火灵,適合绘製清洁、辟尘这类基础符籙,这一碟约能用十次左右,价值十五灵砂。”

张寿默默记下,心中计算。

一次最基础的练习,仅材料成本就在三粒灵砂左右。

这还不算符笔的损耗。

果然,修仙百艺,没有一样是不烧灵砂的。

赵管事演示了一遍清洁符的绘製过程,笔走龙蛇,灵光內敛,一张符籙顷刻而成。

“看清了?最重要的便是这起笔、转折、收笔的力道与灵力灌注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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