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格雷夫斯笑容僵了一下，但又立刻恢復，眼睛看著凯恩·莱曼，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不可能的，这两天他再次確认了自己的想法，確认了规则。
这一套流程下来，除非是进入了领域的4阶代行者，不然绝不可能抗衡的......他確定凯恩是代行者，但撑死也就是1阶代行者！
除非。
和他签订契约的存在，本身与忒弥斯是同等的。
旧神奥丁？宙斯？“上帝”？路西法？不对，不可能，奥丁和宙斯的代行者基本上不会来到“现代化”地盘......而且他也没加入任何一方的势力......不对，难道真是“欺诈之神洛基”？
但洛基的位格没有忒弥斯高的。
“凯恩·莱曼是凯恩·莱曼的代行者”？
格雷夫斯大脑混乱的像一坨麵条。
“喂，喂，別装傻了。”凯恩拍了拍格雷夫斯，“我说，你只履行了一半，只履行了代行者凯恩·莱曼的报酬，没有履行凯恩·莱曼名號的报酬......”
“凯恩，別过分了。”西蒙沉著脸，“裁决局的契约是绝对的。”
“是吗。”凯恩把契约竖起，“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获得了『观摩石碑拓本』的报酬后，契约依旧没完成？”
“如果我说的有错，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或者不被你们最『神圣』不可动摇的法则所批判？”
西蒙愣了一下。
凯恩嘴角勾起。
果然，哪怕是忒弥斯裁决局这种庞然大物，其规则与契约也是中立的。
重点不是反抗，而是如何利用。
格雷夫斯回过神来，眉头紧紧拧起，他拿出了自己的契约......该死的，的確是这样——契约有3分之一被类似灼烧的痕跡浸染。
这证明契约已经履行了一大半，而未完成的的確是自己给予报酬这一部分。
但是，为什么？
他一遍遍读著契约......最后，眼神定在凯恩要求新加的“安保条款”以及两个签名上。
【为明確指代，本条款中的“乙方”主体，应被理解为其履约代理人“凯恩·莱曼”，及其契约签署法人“凯恩·莱曼之名號”两个组成部分。】
他愕然抬头，这次格雷夫斯老狐狸是真有点麻了......也读懂了凯恩这所谓的安保契约，以及两个不同签名的意义了。
就是为了白嫖多一个报酬？
他当初认为凯恩就是为了那个安保而已。
“嘿，格雷夫斯。”凯恩笑道，“我们打交道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你是老狐狸，你给我委託，而且明明知道是我......却对契约似乎没什么所谓的时候，就知道你有问题了。”
“我懒得管你打著什么算盘，但这就叫一报还一报——何况，你们还要感谢我呢......下次別让人这么干了。”
你他妈的——格雷夫斯额角青筋暴跳，他没有犯错，也没有问题，但凯恩就他妈的像是一个宇宙级麻烦精，黑洞，像是所有东西在他身上都会被曲解，扭曲。
而且忒弥斯的法则没有反对！
不是......重点是，这他妈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忒弥斯裁决局的契约上跳舞。
“所以，作为代行者，履约者的我选择查阅石碑拓本。而作为签署选择【缚魂法阵】作为报酬。”
“哦，对了，根据你们清单的严谨性，这个法阵奖励，应该包括一套图纸，墨水和笔，这才算一个完整的奖励吧？”
格雷夫斯不断深呼吸，他的话语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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