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玩尸体。”凯恩一本正经。
煤球一脸鄙夷:“我要把你以前说的那句话还给你——”
“x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是对尸体.......痛痛痛!!別弹我脑门!凯恩,你真是疯了!你要不玩你自己去吧,你现在和尸体有什么区別......”
“玩尸体好啊,凯恩,我这边长期批发尸体。”医生帕帕咧嘴,把凯恩镶嵌在身体里玻璃碎片夹出来。
“你这尸体不行,缺胳膊少腿,你留著泡酒吧。”凯恩发表锐评。
格雷夫斯走后,凯恩晃著去黑诊所把玻璃碎片全拔了出来,身上大大小小不知道缝了多少线,煤球在一旁盯著都有些心惊胆颤。
诈骗犯没有在家里裸奔的习惯,煤球也没有偷窥他的喜好......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骗子的身躯。
简单来说就像是在绞肉机中不知道打滚了多少次,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在削瘦但扎实的肌肉上像是被缝起来的嘴。
特別是胸口与腹部,那几个十字伤疤大到足以把心肝脾肺全都掏出来。
帕帕医生是个黑鬼,扎著一头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脏辫,厚嘴唇並没让他显得憨厚,更像个“老实的器官贩子”。
“凯恩·莱曼,我多希望哪天你进来诊所的原因是阳痿或者肾亏。”帕帕把几包药放他手上,指了指周围的“鞭酒”,“这些宝贝可以让你雄起!”
“你去卖给那些没卵蛋的东西吧。”凯恩脸色有些发白,接过药,“用量还是一样吗?”
“不,这些药有巫灵的祝福。”帕帕说道,“份量减少一点,你又不愿意开刀,只能这样让你体內的一些碎片自己排出了。”
“哦,那是,我尤其不敢在你这边开刀……你不是割肾,你是个泡鞭狂人。”凯恩嗤笑,带著煤球离开了。
格雷夫斯所谓的手续指的是走一下流程,发放一个身份徽章——带有独特標识与防偽的徽章,代表著凯恩暂时拥有裁决局的部分权限与身份。
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也没有这么快——估计要两三天的时间吧。
“那是巫医?”煤球问了句,“很少见啊。”
凯恩回到了书店,窝在沙发上,吃下一包药剂——白色粉末,口感乾涩,像是在吃发酸麵粉,然后喝了一口夏洛蒂的毒液,嘶哑著嗓子:“大概是吧,早就没几个人信仰巫灵了,估计那神明不是死了就是躲在圣骸城的地下吧。”
信仰铸造神明,神明反馈信仰,层出不穷的科技与新发现喷薄而出,越来越少人相信“做好事会有好报”,或者“生病就是中邪”这种不符合科学的玩意儿了。
旧神——越古老的神力量流失的就越快,越神秘的神也死的越快,这个时代的人似乎都失去了一个整体的目標,像个仓鼠在迷宫乱跑。
煤球也累了,说不出来的累,她在地毯上打了几个滚,看著几只鼠鼠跑进来,凯恩给了一封信它们:“交给夏洛蒂,然后让嘉文的小老鼠们帮我找找工会的那件圣物,大概率还是在换乘站区中。”
“你不是有格雷夫斯的委託吗?”煤球嘟囔,“还玩尸体。”
“蠢猫,就是因为有那个委託在,所以现在才要玩尸体。”凯恩说道,“动动你的脑子,裁决局是什么存在?”
对普通人来说,裁决局就是个屁,毕竟它们看都不带看普通人的。
但对於代行者来说,裁决局就很恐怖了——只要一旦惹上他们,或者做出了被判定为违反平衡的事情,他们就是锁魂厉鬼。
而一旦被送去“黑狱”,哪怕出来了,人也半疯了......或者乖巧的不行,就像是《发条橙》的阿歷克斯。
好了,能让他们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是得有多麻烦?
“而且,格雷夫斯也是个老狐狸。”凯恩说道,“这事件水很深。我估计,实际上远远比『不存在的窃贼』更麻烦。”
“嗯,是的,没错,你也是个变態。”煤球也一脸正经,“什么鬼人甚至不知道具体情况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啊......等等,凯恩,你不会甚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有方向。”凯恩耸肩,“並且,我估计,裁决局可能派了人来介入,而且他们內部还出了点事件。”
“哇,你好牛逼哦。”黑猫掐著嗓子,阴阳怪气。
凯恩哼了一声,伸出手,竖在面前,张开,握紧。
黑猫看著出神的凯恩:“你今晚不回房间了,对吧?”
“嗯。”凯恩点头,“我警告你,別乱抓我的被子,不然你的猫罐头都要神奇消失了。”
......
在夜幕降临后,凯恩锁上了门,他例行检查了一遍这耗费了许多心血的“堡垒”——地下的水银储备还充足,各种阵法也有好好运转,加固,守护著书店各个地方。
隨后,他解开墙壁上的几个法阵。
红蓝交织的规整法阵如齿轮转动,咬合,在顺时针转了4圈后消散,眼睛图案闭上,长方形的门打开。
凯恩顺著楼梯走下去。
空气永远是乾燥的,几盆永生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在欢迎主人的归来,他拧亮煤油灯,映照出周围。
书形成走廊,手稿被归类整理,刻著各种图案的兽骨吊在墙上,宝石被隨意扔在地上,其中还夹杂著许多怪异造物。
宝石魔法,德鲁伊术的共生研究,灵魂学说,召唤法阵发展史,石碑拓本学,契约法,死灵法术编年史......
如果换做任何人进来这里,都会惊讶於凯恩藏品的丰富——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属於“凡品”,同时,也会被这里的书与手稿所震动......或许在圣骸城中也只有大学教授才会研究这些无用之学。
凯恩点菸,在尽头书桌下拿出一个铁箱,再次解开几个法阵,解开密码锁,里面还有两个......他重复动作,直到解开最里面的小盒子。
他从红色天鹅绒上拿起机械錶,它已经死了,表面也破损,但一尘不染......拇指在上轻轻揉擦,真冰啊,他想著。
然后。
是照片。
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上用中文写著:庆祝成功买下新家,2023.6.14,照片中带点靦腆的黑髮男子搂著两个老人,笑的很开心,背后是cbd璀璨的灯火。
第二张照片已然呈现灰褐色状態,上面写著:祝凯恩·莱曼第一次独自製作出能走的钟表......
呵,凯恩看著还年轻的自己,笑了一下,他目光犹豫了一下,移向边上,金髮女孩高高举著一块手錶,左手勾著凯恩的脖子。
“嘿,奥利维亚。”他凝视著照片,轻声说道,“不知道你在地狱过的怎么样?”
半晌,凯恩把照片放好,又拿出魔盒。
他窝在宝库中,仔细观察著利维坦魔盒。
这傢伙之前了好多时间才研究出魔盒的养料——它必须要吃沾染了天堂,地狱,契约,“神”或者一些特殊气息的材料才有反应......而且现在,它只是有反应,但不会吞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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