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
乌鲁脸色发黑。
这时候......你要赔偿？
“赔偿，听不到吗？”凯恩坐直，脚把地面的玻璃碎踢开，一下下点著桌面，“地板坏了，柜子坏了，玻璃碎了，我的老板椅全是伤，然后再看看周围——哦，管道，你看。”
他指著那些从墙上，地板，到处拱起，断裂，还在嗤嗤冒著蒸汽的管道：“你是想要怎么样？重新铺设这些要多少钱？蠢货！”
蠢货。
“凯恩·莱曼，住嘴。”
凯恩笑了，他举起手：“好，那你猜一猜——我下一次打响指时，你们这些人......其中一个会怎么死？”
“来吧，玩一玩，50%机率，我到底是用阵法还是『代行者能力』来弄死你们的......猜对了我就不要赔偿了。”
乌鲁突然理解了一点希拉斯......和这个傢伙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生气？但是——他的骨节咯咯作响，沉声说道：“好.....既然你要求，那么我们会找人来为你修缮的。”
他带著剩下的人转身离开，与过来时的气势汹汹不同，现在沉默不已。
“真是该死。”乌鲁戴上面具。
凯恩·莱曼竟然和裁决局有关係，还被保下了。
“就这么算了吗？”一个教徒问道。
“蠢货，暂时的......看清楚局势。”乌鲁说道，“和裁决局作对是最蠢的事情之一。”
“现在，暂时不能动驱魔人协会......但只要他完成了那个裁决局委託，就能动手——你觉得格雷夫斯会护著他一辈子吗？”
“我们还真是要收起轻敌之心......去好好调查一下凯恩·莱曼，还有圣物的下落。”他说道，“继续去帮助我们信徒的工作吧......不要急，等到裁决局的事情完了之后，我会亲手把凯恩弄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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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一地狼藉，那些玻璃碎片深深嵌入墙壁，甚至把一些钢铁都切开，文森特的酒也全碎了，酒精，残留血腥味，以及灼烧后的焦糊味混杂，中人慾呕。
入驻这里一天不到，办公室就毁了。
煤球终於喘气。
“喂，凯恩，你心臟跳的好快......”她说道，“你怎么还出冷汗了。”
“错觉。”凯恩小声说道。
“你被工会嚇到了？哈哈哈哈！！你知道怕了？等等，还有血味。”
“不愧是忒弥斯裁决局。”凯恩坐直，没有理煤球，点了点契约，“这契约的確很漂亮，公平，不过你还是需要补充一些条款。”
“你想要补充什么？”格雷夫斯还是扑克脸，刚刚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一些保险。”凯恩拿起笔，在契约上写下新的一条。
【附加条款1.4：安保责任与主体界定】
【在本委託执行期间，甲方（裁决局）需保障乙方（驱魔人协会）相关资產的物理安全。】
【为明確指代，“乙方”主体，应被理解为其履约代理人“凯恩·莱曼”，及其契约签署法人“凯恩·莱曼之名號”两个组成部分。】
“有意见吗？”凯恩问道。
格雷夫斯低头，过了几分钟后：“忒弥斯女神的力量没有反对，这是合法的。”
没所谓。
泰坦女神忒弥斯是绝对公正的，任何扭曲，不实，不合理，偏颇的条例都无法在这用能力生成的契约上留痕。
况且，重点只是在石碑拓本上。
“那签字吧。”格雷夫斯说道。
凯恩签下自己的名字——凯恩·莱曼的代行者凯恩·莱曼，以及凯恩·莱曼之名號，这略显怪异的指向性签名让格雷夫斯愣了一下。
不过，契约在忒弥斯的见证下生效了。
“你真是代行者？”格雷夫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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