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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很自然的，两人签下了“公平的契约”后，就被凯恩叫去把驱魔人协会的一切资料都拿过来——包括人员档案，据点，安全屋，情报网等等。
煤球刺啦刺啦撕著海报，然后后背发毛，她一扭头，看到凯恩不知道干什么直勾勾盯著她......“看什么啊？你捨不得这些海报？”
“不是，我突然就在想。”凯恩说道，“我那时候坑你老爹的时候，你就是一只猫的样子，既然是公主，那真身是什么样的？”
“按照你的话来说，是御姐！能用高跟鞋踩爆你狗头的御姐！”煤球嫌弃地把碎片刨到地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我联姻！”
“就地狱的审美......”凯恩嗤笑。
“去死吧你！”煤球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很快，她又问道，“凯恩，文森特很怕你啊？”
“你这態度比翻书还快......今晚没猫罐头了。”凯恩在老板椅上转圈，“因为我是代行者啊。”
“呸。”
“好吧，其实更多的是文森特把自己给嚇惨了。”凯恩说道，“他觉得是我发现了『他把我卖给了希拉斯』的事情，认为那天是巧合，然后加上我又是代行者，加上名声......”
“你那破烂名声是吧。”煤球说道。
“我的名声多好。”凯恩说道，“使命必达，只是偶尔顺便把委託人一起吃了，这叫做价值最大化。”
“双標狗。”
凯恩耸肩：“啊对对对，你说的没错，那又怎么样？”
“哪天你被人同样坑了別哭爹喊娘——『啊，亲爱的倪克斯，我被人坑惨了！求求您高抬贵手，藉助我地狱的力量吧！』”
“你就幻想吧。”凯恩站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如果我死了，那就是代表我菜，仅此而已......还有，你捏嗓子的声音太难听了，我记得没带你去绝育啊。”
换乘站区的阳光一直是奢饰品，它们不但要突破连绵乌云，还要被雾霾过滤，最后见缝插针地从一堆铁皮与管道缝隙刺入，变作细沙。
而蚂蚁一般的人群，就穿梭在细沙之中，偶尔会有人抬头，贪婪地感受难得的恩赐......嗯，这也只是在表层而已，垂直复杂如加倍九龙城寨的换乘站区更多的就是阴暗虫子。
“你要准备拋头露面了？不藏了？你就不怕到时候一窝人过来找你麻烦？”煤球趴在地上，打哈欠，粉红舌头伸出，舔了舔鼻子，“比如说——我的父亲，我的父亲还是我的父亲。”
“还有工会，加百列，哈艮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凯恩补足倪克斯的缺漏，“我戳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肺管子。”
是吧。
只是凯恩一点都没所谓。
文森特那造型古怪的裸女掛钟还在往前走，长腿充作钟摆，一秒一晃，咔噠，咔噠。
咔噠。
咔噠。
同样的发条机扩在圣骸城第12区中的【安东尼区】，或者更多人愿意叫称之为工厂区中响起。
莫蒂工业技术諮询公司，会议室，或者在蒸汽与金属之神的代行者口中，称之为“工会”的地方。
乌鲁脸色发青，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只青蛙，他一遍遍拧著发条，看著那两个还提著裤子归来的代行者。
“都准备一下......我们这次不做偽装，不需要隱藏，明天我们一起去驱魔人协会。”
“凯恩·莱曼......他的能力像是火神伊格尼斯的能力......不过，这又有什么关係？”他冷声说道，“那就更好了，那些旧神已经衰败，火神的势力早就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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