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隱协议的公正见证下，哈艮地的力量与权柄被限制在最低......只有可以达成交易的程度。”
“很好。”哈艮地说道。
希拉斯的身体被强行拽动，一步步朝哈艮地走去。
她身体內部骨骼几乎全部碎裂，但又强行被粘合起来，每动一下都是凌迟，她盯著凯恩，但越看越是恐惧，这“普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恩吐出烟雾，招手。
代行者的恩典真是好用，他想著，目前为止，凯恩坑过3个代行者，但每次都功亏一簣......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好歹是摸清楚了一些规则。
就是灵魂。
只要“身体的濒死”不会带动“灵魂的濒死”那就可以完美规避。
“凯恩，工会不会放过你的。”希拉斯说道，“你会被这个时代信徒最广，代行者最多的神明组织追杀，你会在钢铁的秩序下瑟瑟发抖......”
神明因信仰而存在，而在现在的圣骸城中，钢铁与蒸汽是骨架，支撑起“繁华”的一切，这也是隨著时代变化，科技迸发而诞生的新神的基础。
“哦。”凯恩耸肩，“哈艮地，她很吵。”
“我不会放过你——”希拉斯惨叫，总裁哈艮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带，瞳孔逆时针转动两下，这代行者的四肢都被拗成直角，像个诡异车轮。
她昂头，眼睛中只剩下白色，黄铜色雾气从七窍中溢出，凝结成惊慌失措的“希拉斯”。
灵魂。
凯恩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羽毛又塞回裤子里，支著脸颊，目不转睛地看著希拉斯的灵魂。
准確来说，是看著灵魂中，那些像萤火虫一般舞动，乱窜的符號——很显然，那些就是组成代行者契约的重要物质。
哈艮地手指轻轻点在膝盖上，乱窜的萤火虫发颤，静止，隨后挣扎著，按照一定规律排列起来，隨后，一根直线把它们框起，逐渐凝结成实体。
希拉斯的灵魂在无声哀嚎，没有声音，但那翻滚不定的模糊表情已经证明了她的痛苦——嗯，也许就是类似在脚指甲盖中插根针，然后再不断往柜脚上踢的程度吧......
最后。
一张半透明的纸张漂浮而出，落在凯恩面前，他伸手，轻轻接住......触感很奇怪，这一张契约像是介於“存在”与“不存在”中间，他像是握住了一团有形的空气。
不过。
“只有一半，是残缺的。”凯恩说道。
“呵，当然只有一半。”哈艮地一手捏著希拉斯的灵魂，笑道，“凯恩，你是太累了吗？还是失血过多？竟然忘记加上『完全的代行者契约』这一个限制。”
“哈艮地。”凯恩看著他，他头脑的確有点发晕......剧痛与失血让他的大脑运转慢了不少。
“哦，这合法合规，亲爱的凯恩。”恶魔大笑，“要不你成为我的代行者吧，不然的话......这半份代行者契约就当做是即將到来的委託的报酬之一吧！”
这恶魔食指中指合拢，从额角往外一摆：“再会——凯恩......对了，给你一个告诫，忧鬱公爵最近可是越来越不爽了，也许，也许他的代行者又会重新在人间行走，大概率会找你麻烦！”
遍地红色骤然退散，哈艮地卷著灵魂消失，只留下他张狂和欣赏的笑声——凯恩揉著眉头，躺倒在地上。
真累。
妈的……还是被摆了一道，他想著，现在的状態和这些高级恶魔打交道的確有些艰难......他死死捏著那半张还在缓缓消散的契约。
好了，这半张契约，应该也可以有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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