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触发他的恩典就够了。”希拉斯想著，“对於代行者来说，只要失去了1阶一次的恩典，就等於杀死他们......哪怕能活命，但下一次就会面对死亡。”
不单单如此，只要失去了恩典，晋升的难度也呈几何倍数增长。
“来吧。”凯恩在吃第三个杰克土豆，他们和一群人挤在巨大的电梯中——或者更像是铁笼子，纤细铁桿摇摇欲坠，蒸汽机带动铁链，把他们送往换乘区的底层。
希拉斯感受著蒸汽与钢铁，內心逐渐平静。
“我们出去后，还要换乘两趟电梯，走5个几乎是70度的楼梯，接著，我们要坐叮叮车。”凯恩舔著手指，“一路往下，那边蒸汽管道比较密集，哦，希拉斯，你知道那些所谓的『高级奢饰品』吗，其实大部分都是这里產出的。”
“或许你们工会中那价值上万金镑雕塑，原產地也是这里。”他戏謔说道，“成本价100金镑。”
希拉斯不做声。
凯恩继续带路，期间又给他的银酒罐补充了两次燃料，满足地打嗝儿后，还是说道：“路还很长，希拉斯......”他又灌了口酒，“『那个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
简单来说，“那个地方”是一个祭坛，按照凯恩所说，没人知道那玩意儿存在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弄的——也许是恶魔，因为有人在那里听见过火焰燃烧，肉体被撕碎，烧烤的声音。
据说那恶魔还是个烧烤大师，香味飘荡不止，小孩都馋哭了......哦，这个可能是传言，但那个地方的確暴动过2次——第一次，几百人在睡梦中成为焦炭，苍蝇乱飞。
第二次，也是几百人被融化成了液体，嗯，骨骼像是啫喱一般，也是有无数苍蝇在上面吮吸汁液。
至此，那地方就没人敢去了。
而希拉斯只是听著，隨后，自己分析出了许多东西......果然，那叛徒是和第三方势力有做交易，祭坛，火焰，听著像是地狱恶魔的手臂，那如果是对代表著秩序与稳定的蒸汽与金属之神的圣物有渴求的话......应该是革新派的恶魔。
她听同僚说过，那是一种新时代產出的恶魔。
与守旧派恶魔不同，他们效率至上，蔑视规则，想要高效率地收割灵魂，而一点都不在乎质量，而其中最有名的几位存在工会也清楚，毕竟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条路子的。
这下子的確有些麻烦了，她想著。
“所以，你作为恶魔代行者，有什么建议吗？”希拉斯难得问道。
“放弃这个任务挺好。”凯恩耸肩，“革新派恶魔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小人，他们的代行者就是一群狗杂种，人模狗样，不讲武德，隨时能卖沟子。”
那和你差不多......希拉斯想著。
几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加入了他们，两只还爬上了凯恩的肩膀，一只在前带路，经常昂起头，吱吱叫著。
希拉斯又开始嫌弃了。
“不过看你也不想放弃，是吧。”凯恩打了个响指，“那么，希拉斯，你对神秘学熟悉吗？”
“好了，你不用回答我，一看就知道你不熟悉......呵，毕竟代行者认为驱魔人赖以生存的知识都是不入流的，只能可怜巴巴地借来一点力量。”
“不过啊......”
在老鼠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叛徒”的尸体前，小老鼠们绕成一圈，恭敬地撕开残存的布料。
的確惨不忍睹。
尸体已经半腐烂，眼球像是干扁葡萄，脓水汁液从孔洞流出，蛆在上面生长，肥肥白白，蠕动的可欢了。
不过。
他的尸体上，布满了红色扭曲的螺旋状纹路，看著是凝固鲜血画成的。
“这就是神秘学的好处。”凯恩打了个响指，“希拉斯小姐，你们的叛徒和恶魔做了一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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