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官兵將楼顶眾人目光尽数吸引了去,就连那些道家秘闻,也没人再去注意。

“那队列前骑著马的,奴家好似认得。”谢韵看向官兵前方其中一人,犹豫说道。

在那甲冑严备的官兵中,领头骑马的两人其中之一正是她见过的。

“许都头也为我们介绍过,那是县尉梁祝。”王道灵掐了个诀,登时眼睛流出泪来,不由称奇,“但这人我们见过,身上並没有这般官气才对。”

几人正交流著,下方队列又是有了变化。

只见梁祝骑著马走到队伍中央,掀开马车窗帘说了什么,隨后便被马车中一只手臂伸了出来,狠狠扇倒在地。

官兵队列小心翼翼绕过了倒地的梁祝,继续朝著官府方向驶去。

“坏了,贫道心里有种不好预感。”王道灵嘟囔著,接连掐诀,就连眼中泪水晕湿了道袍也毫不在意。

这种窥视天机的细微反噬,他还是受得住。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到王道灵的话,谢韵也是罕见的紧张了起来,她紧紧握著谢穗的小手,看向止住道诀的王道灵:“道长,你算到了什么?”

“贫道法力低微……实在无能为力。”王道灵长长吐了口气,摇头嘆息道。

就在三人紧张之时,一直沉默著的法海双手合十,一声悲嘆:“阿弥陀佛。”

谢韵闻声看去,只见法海双目紧闭,有血跡蜿蜒流下。

“法海禪师?”

她的惊呼让所有人凑到近前。

法海扶著瓦片,半躺了下来,面色苍白好似大病一场。

他喘息许久,才艰难说出几个字来:“县衙官气炽盛更胜以往,內里另有极深牵连……”

“是福是祸,连老衲也算不出来。”

闻言,眾人惊慌。

谢韵咬了咬牙,蹲下安抚谢穗几句,隨后將其交给一旁王道灵暂且看顾:“妾身去把许公子救出来。”

王道灵一时阻拦不及,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远去。

……

“这个要死。”

“这个也要死……”

“还有这个,更是得死……”

县衙议事厅內,如同恶鬼低语的声音接连不断响起,与之相伴的是噗噗的西瓜开来的声响。

许轩看著地面瓜群,一脚一脚慢慢踩著。

他眼前的血色渐渐散去,不时有人族解脱面容悄然浮现,又倏尔远逝。

就像是在玩一种消除游戏,许轩觉得有些乐此不疲。

但他的这份欢乐,带给妖魔们的却是更深的恐惧。

它们也曾享受过同样的乐趣,但当这种情况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它们突然觉得。

它们和曾经视为血食的人族没有半点差距,同样只能战战兢兢苟且偷生,同样只能祈求这场噩梦早点过去,它们能早点解脱或者活下去。

死亡,在这种场景下好像完成了一种另类的平衡。

许轩又是踩死一只,隨后饶有兴致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脑袋。

那是一只癩蛤蟆,他有著些许印象,毕竟能给他造成一些困难,除了山魈之外,也只有这只癩蛤蟆了。

或许是许轩审视的视线,亦或是充满著恐惧的等待,癩蛤蟆在极端的恐惧之下突然战胜了源自血脉深处的畏惧。

当然,或许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巫在食谱极为阔绰的蛮荒年岁,並没有將癩蛤蟆这种体態外加噁心粘液的生物作为常见食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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