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里闹一闹也就罢了,现下却是闹到了皇上面前,那便不是小事。

等所有人都参奏完了,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侍郎,一个相国,闹出这等丟尽朝廷脸面的丑事。

他猛地一拍御案,厉声道:“赵彦之,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侍郎府,闹得满城风雨,乌烟瘴气,若是这些事情处理不好,那你这顶乌纱帽也別要了。”

说的虽只是赵彦之,但李仲严也明白,此乃杀鸡儆猴。

不管是因为李知安还是李怜音,相府和侍郎府是捆绑在一起的,任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赵彦之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冷汗浸透了官袍,浑身抖如筛糠,只能连连叩首。

“臣知罪,请皇上息怒,臣定当竭尽全力,妥善处理此事,挽回朝廷顏面。”

皇帝冷哼一声,扫视著下方的群臣。

“此事关乎朝廷顏面,你们一个个推脱不得,赵彦之,若再有此事发生,朕绝不轻饶。”

赵彦之伏在地上,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臣遵旨。”

下朝后,李仲严在宫门口截住了失魂落魄的赵彦之。

堂堂相国大人也早已没了往日的儒雅从容,面色铁青,眼神阴鷙得嚇人。

他几乎是咬著牙低吼:“赵彦之,方才陛下的旨意你也听清楚了,十日之內,务必要把怜音抬进门,给本相平了这些人的嘴。”

不是劝告,而是威胁,若是赵彦之办不到,李仲严有千百种法子让他今后都当不了官。

反正他这官位也不是正途科举得来的。

赵彦之连连点头,官帽歪了都不敢去扶:“岳丈放心,小婿定会办好。”

李仲严冷哼一声,甩袖上了相府的马车,留下呆愣住的赵彦之在原地。

翠鲜楼,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

京中达官显贵宴请无不到此楼,却没人知道这大名鼎鼎的翠鲜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顶楼只有唯一一间名为“揽月阁”的雅间,临窗可俯瞰半座京城繁华。

此刻,雅间內茶香裊裊。

方才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徐岳褪去了威严,神色平和,甚至带著一丝慈蔼。

她看著对面斟茶的李知安,眼中儘是欣慰。

“徐爷爷。”李知安亲自为徐岳斟上一杯香茗,话语之中便带著熟稔,“今日朝堂之事,多谢您了。”

徐岳是镇国公老夫人生前的旧友,早在李知安儿时,徐岳便与李知安爷孙相称。

但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除了已经故去的镇国公府老夫人。

徐岳捋了捋雪白的鬍鬚,闻言笑了笑。

“你这丫头,跟爷爷还客气什么?那李仲严和赵彦之,行事愈发不堪,老夫早就看不过眼,今日不过是顺水推舟,帮陛下看清某些人的嘴脸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知安沉静的脸上:“不过老夫却有一事不解。”

李知安毫无含糊之意:“您儘管说,晚辈一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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