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眼睛都还未睁开,就只感觉到烫。

怀里像是揣著个火炉,烫得她浑身冒汗,口乾舌燥。

身上也是酸痛得厉害。

那种酸痛,是发烧烧得骨头疼的酸痛。

沈青禾猛地睁开眼,刚想撤身避开滚烫的“火炉”,就听见一声稚嫩的“娘”。

而她也看清楚了。

她抱著的不是什么火炉,而是一个娃娃。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娃。

沈青禾愣住了:谁家的娃娃?

这个时候,有人跑过来,一脸的黑灰,惊喜得不行:“娘,你醒了!嚇死我了——”

说完这一句,这个看著也就是九、十来岁的小娃就哭了。

眼泪在腮帮子上衝出两道白印子。

沈青禾看著,有点儿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她记得之前自己是在沙发上睡著了的。刚出了毕业成绩,她带的毕业班成绩还不错,她才那么放鬆的。

可现在……不对劲。

沈青禾一个愣神,脸上两道白印子的男娃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娘,娘,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於是沈青禾被嚇住了:这到底是哪里,还有这两个娃娃到底是谁……

心里正在揣测,忽然又有人进来。

这回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典型的初中生长相。

沈青禾反而心头一松——她就教初中的,对这么大的孩子最熟悉。

不等沈青禾问问是怎么回事,那少年也张口:“娘,你吃点东西吧。我刚出去借钱了,马上就去给小妹请大夫。”

一声“娘”,喊得沈青禾心都颤了:不会是穿越了吧?

不过,不等沈青禾想个明白,怀里那个滚烫的小女娃动了一下,艰难喊了一声“娘”。

沈青禾猛地反应过来:这女娃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这个温度,少说也有三十九了。

这么小的娃娃,这样烧下去,会出问题的。

意识到什么情况后,沈青禾立刻出声:“去兑一盆温水来,不烫手,温热的就行。拿毛巾来!”

说完,她就去脱小女娃的衣裳。

这么高的温度,却没有汗,嘴唇都是干得起壳。这种情况,別说退烧,不继续升温都要念佛。

可是如果继续升温,孩子不仅会抽起来,脑子也可能会烧坏,甚至可能烧成脑膜炎死亡。

少年和男娃都愣住了。看著沈青禾沉静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沈青禾解开小女娃的衣襟,见两人还不动,皱眉:“还不快去!”

两人犹豫了一下,最终少年还是伸手拖著男娃出去兑水了。

不一会儿,少年用木盆端著水进来了。身后还跟著那个男娃。

脸还是没擦乾净。

沈青禾顾不得別的,又喊拿帕子来。

於是,男娃屁顛顛把帕子递过来。

沈青禾打湿,拧到半干不滴水,赶紧就开始给小女娃擦身。

腋下,大腿根,腹股沟,脖子……

一遍又一遍,一点也不敢停的。

最后,还让多拿了个帕子来,给小女娃盖在额头上,充当一个退烧贴。

肉眼可见的,小女娃是舒服了许多。

沈青禾鬆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管別的:“把他脸擦乾净。”

这么脏,她见不得。

於是少年又拿一张帕子,把男娃也擦乾净。

然后,少年把怀里的钱掏出来,放到床上:“娘,这是婶借给我们的钱。”

沈青禾看著那二十多个钱,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东西都敢往床上放?!快拿走!钱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之一!

她立刻出声:“你揣起来。请大夫去。”

再多放一秒钟,她就真的要跳起来把钱弄走了。

少年闻言,也听话把钱拿走,但脚底下没动,声音也是低落下去:“娘,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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