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他发出了一声闷哼,隨后竟被我直接踹的凌空飞了起来,落下后『咚』的一声,正好坐在了马车上。
“我草!”刘瘸子捂著肚子正坐在马车上,抬起头一脸阴狠的看著我,阴声骂道:“小王八蛋,你他妈的还真敢踹你刘爷?”
“你刚才不也是想下死手么?”我看了他手中的匕首一眼,冷声说道:“你这匕首常年被烟油泡著,如果我刚才被刺中了,恐怕不仅仅是被扎出一个窟窿那么简单吧?”
“呵呵,蛤蟆烟而已,顶多让你的伤口生疮烂脓,命是绝对不会丟的。”刘瘸子阴笑,然后將匕首插回了菸袋锅里,我闻言没再吭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又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棺材一眼,隨即转身就走。
我已经占到了便宜,踹了他一脚,这口恶气算是出了,所以没必要跟他纠缠。
“小子,这一脚你刘爷记住了,你给老子等著!”身后响起了刘瘸子阴测测的声音,我闻言没有回头,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说:“行,我等著你,等我师父回来后,我会把今晚的事给他老人家说的,到时候我会让我师父亲自登门拜访。”
刘瘸子没再说话,显然是很忌惮我师父的,我冷冷一笑,隨即加快了脚步。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这刘瘸子竟然一直坐在马车上没动,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被他看的心底有些发毛,心说这刘瘸子大晚上的拉著一口棺材四处乱走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停在王寡妇家门口不动弹了?
“这口棺材...到底是要给谁送去?”
刘瘸子不惜坏了规矩,冒著招来孤魂野鬼的风险也要把棺材连夜送去,这说明对方要的很急,可是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要是哪有白事死人了,我们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因为农村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缘故,导致农村人都特別的八卦,尤其是那些农村妇女们,她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论张家长李家短的,死人这么大的事,以她们那颗八卦的心,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一路胡思乱想,几分钟后,我便来到了刘老憨家的大门前。
大门上依然掛著引魂幡,被夜风一吹,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的拨弄引魂幡一般。
而那只矮驴,竟然还被栓在大门前,此刻正躺在引魂幡的下面,似乎是睡著了。
“还真是一头懒驴啊!”
我摇了摇头,隨即一脸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任何异常后,才绕过了矮驴,来到了大门前,扒著大门的缝隙往院子里看。
因为今晚是刘老憨头七的缘故,所以刘老憨家一片漆黑,除了院子里有个火盆中还烧著纸钱之外,就再没有別的光亮了。
之所以没开灯,是因为怕刘老憨的魂回来,会被惊到。
刘家三个儿子虽然是个恶霸,但对刘老憨还算孝顺,刘老憨死后,不仅请我师父给送葬点穴,其余的过场也是一样没落下,该置办的也都置办了。
就看到在正房房顶的烟筒上,摆著一个白纸扎的梯子,那叫登天梯,意思是死者的魂可以顺著这个梯子,直登仙界,有羽化飞升的寓意。
而在登天梯两旁,还摆放著不少纸扎的童男童女,它们有的手里捧著聚宝盆,盆里装满了金克子和纸元宝,有的牵著马,马的前蹄跪在地上,马头低垂,意思是即將骑乘它的人身份尊贵,有跪拜之意。
可以说,刘家三个儿子给刘老憨置办的这些东西,在我们农村已经算是最高排场了,如此看来,虽然刘家三个儿子都是恶霸,是蛮不讲理、欺压百姓的黑恶势力,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最起码,要比那些在外面怂的一逼,回家却打爹骂娘的人渣强多了。
我扒著门缝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虎子的身影,不禁疑惑,难道是虎子並没有来?
亦或者,是他偷偷潜进刘老三家里了?
还有,今晚怎么不见那个鬼婴了?
就在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偷偷潜进去看看之际,忽然就听马蹄声再次响起,我转头看去,隨即就发现,竟然是刘瘸子赶著马车过来了。
“他怎么来了?”我一脸的惊愕,来不及多想,紧忙一个闪身,藏在了墙角的黑暗之中。
几分钟后,就听『吁』的一声,却是刘瘸子將马车停在了刘老憨家大门口,他先是踹了一脚那头矮驴,骂道:“你这憨货,滚一边去,別挡路。”
矮驴被踹的一跳老高,发出了『嗯嗯嗯』的古怪叫声。
“叫个卵蛋!”刘瘸子一鞭子抽在了矮驴身上,將矮驴驱赶到了一旁,隨即打开大门,牵著马车往院子里走。
“刘瘸子怎么把棺材送刘老憨家来了?难道是,刘老憨家有人死了?会是谁?”
我一脸的惊容,今晚是刘老憨的头七,而他们家,偏偏在今晚死了人?
“莫非是刘老憨闹祟了?”
就在我一脸的疑惑不解之际,忽然就颳起了一阵阴风,那阴风很大,『呼』的一下就將马车上的黑布给掀开了。
而当黑布被掀开,我看到黑布下面的棺材后却是一怔,隨后猛的將眼睛瞪的老大,眼底满是骇然的神色。
我认得那口棺材,那並不是一口普通的棺材,而是一口...养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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