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眼神湿润了起来,不就是演戏,谁不会?

“瑞雪楼本就是臣女父母所居,亦是臣女出生之地,那里有著臣女和母亲的回忆...”

“如今臣女归家,索回本属於自己之物,物归原主,天经地义。清理不属於自己的物品,亦是情理之中,何来欺凌之说?”

“那些清理掉的东西,无一不是臣女父亲的俸禄所买,整个二房都在靠著臣女父亲而活,如何丟不得了呢?”

她带著哭腔,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看著便让人心疼。

再加上她姣好的容貌,让在场不少夫人心都偷偷偏了偏。

想想,满载著和母亲回忆的屋子,被堂妹住了十年,住回去后反倒还被告状,这多委屈啊!

裴明月被噎得一滯,脸色更沉。

她没想到谢桑寧竟敢直接反驳!

“强词夺理!”

裴明月冷哼道:“就算那院子曾是你的,你堂妹住了十年也是事实!你一回来,咄咄逼人,將其扫地出门,可有半分姐妹情谊?可有半点容人之量?”

“你父亲镇守边关,保家卫国,何等胸怀!怎会有你这般心胸狭隘、錙銖必较的女儿!”

这番斥责属实不讲理,但是没人能和公主讲理。

暖阁內眾人听得屏息凝神,看向谢桑寧的目光更加复杂。

谢无忧则低著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

裴明月不给谢桑寧辩解的机会,话锋一转:“再者,听闻你回京不过数日,便挥金如土,在锦绣阁大肆採买,浮光锦、贡品软烟罗,眼睛都不眨!”

“更是豪掷千金为你房中的婢女添置新衣,所用料子竟比许多官家小姐还要精细!”

“谢桑寧,你可知低调二字如何书写?你可曾听闻有人说你娇奢胜公主?”

这才是二公主真正的目的。

阁內响起一片抽气声。

谢无忧心中狂喜,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

裴明月盯著谢桑寧,一字一句:“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贵在懂得收敛!尤其是在这金陵城,天子脚下!本宫今日办这赏宴,本是雅事,却被你这般俗物搅扰了兴致!谢桑寧,你可知错!”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如春在后面为小姐捏了一把汗,著急的不行。

面对这疾风骤雨般的指责和扣上头顶的污名,谢桑寧依旧站得笔直。

她看著裴明月盛气凌人的脸,看著谢无忧掩饰不住的得意,她笑了。

这一笑,看得裴明月更为火大,也让周遭人更加震惊。

这谢大小姐莫不是个傻子吧?公主都气成这样了,还敢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谢桑寧要么惶恐认错,要么激烈辩驳时,她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微微歪了歪头,那张绝美的脸上,出现了困惑的神情,清澈的眼眸看向裴明月,用一种极其真诚,极其无害,甚至带著一点点委屈的语调,轻声问道:

“殿下教训的是,臣女愚钝,只是...”她顿了顿,“这很贵吗?”

“......”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偌大的暖阁,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谢桑寧的反问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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