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家族培养的死士。
石川隆一转身离开道场馆。
他没有去见旁支长辈石川江口,生怕老人心软。
任何可能节外生枝的风险都必须排除。
目送大师兄高大沉稳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石川勇气等人面面相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在心头。
沉默片刻,他们默契的走向后院的主臥。
七人静静佇立在紧闭的门外,垂手而立,如同七尊石雕。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几声低沉而复杂的嘆息几乎同时响起。
屋內,石川江口枯坐榻上,外面的一切动静都清晰的落在耳中。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著难以言喻的欣慰和失落。
毕竟是自己倾注心血培养的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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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神川道场馆,石川隆一併未停歇。
他清楚记得今天的另一个重要目標,利用难得的休息日去医院探望铃木海斗。
这位新宿警署的地域课副课长,是他目前在新宿警署唯一的靠山,联络感情、巩固关係至关重要。
这份探望,既是下属的礼节,更是他精心布局中的一环。
上午九点四十六分。
东京医科大学医院皮肤科病房区,消毒水的气味瀰漫在空气中。
石川隆一提著精心挑选的新鲜水果和价格不菲的滋补品,步履沉稳的走向铃木海斗的病房。
他整理了一下领口,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確保恭敬而不失真诚,正准备抬手敲门。
“石川君!”一个熟悉而温婉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石川隆一闻声立时转身,动作標准的鞠躬行礼。
“铃木太太!”
眼前正是铃木海斗的妻子武藤彩子,她手里端著一个盛满洗净水果的玻璃果盘。
武藤彩子脸上带著柔和的笑意。
“石川君快別这么客气,你是我丈夫的救命恩人,用不著多礼。”
“谢谢铃木太太,我知道了。”
石川隆一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口中应承著,心里却十分清醒。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表面的礼仪是生存的盔甲,稍有不慎就可能授人以柄,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他迅速將话题转移:“铃木太太,您这是?”
“病房里有位贵客来看望海斗,我去洗了些水果招待。”武藤彩子解释道。
“有贵客?”
石川隆一心中一动,敏锐的职业本能让他追问。
“是警署的哪位长官吗?”
武藤彩子轻轻摇头,显得讳莫如深:“不是警署的人。”
石川隆一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明白来访者身份非同小可。
“原来如此。”他做出识趣的姿態:“铃木太太,既然课长在接待贵客,我就不便打扰了。这些探望的心意,麻烦您代为转交给课长。”
说完,將手中的水果和补品递向武藤彩子。
相比铃木海斗的老练世故,被丈夫保护得极好的铃木太太显然脸皮薄得多。
瞧著石川隆一特意提著礼物来探望,自己却要让他无功而返,武藤彩子心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石川君,你稍等一下。”
言罢,武藤彩子端著果盘,小心的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
石川隆一依言收回递出的礼物,心中却泛起波澜。
要想在东京这座权力丛林里扎根生长,他必须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拓展人脉。
能被武藤彩子称为贵客且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其份量可想而知。
石川隆一安静的站在门外,脊背挺直,耐心等待。
病房內。
铃木海斗正热情的招待著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此人面容坚毅沉稳,眉宇间却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他穿著质的考究的便服,气度不凡。
“修君,社长的身体还好吧?”铃木海斗的语气带著明显的亲近和恭谨。
这位被称为“修君”的男子,名叫铃木修,原名松田修。
两年前他与铃木自动车工业株式会社(铃木公司)第二代社长铃木俊三的独女结婚。
根据铃木家族特殊的“婿养子”继承制度,松田修入赘后改姓铃木,目前担任铃木公司东京摩托车研究所副所长。
然而,这个看似光鲜的头衔下,却隱藏著难以言说的尷尬。
岳父铃木俊三虽为社长,但公司权力纷爭不断。
同样是赘养子的铃木实治郎被公认为下任社长接班人。
铃木修作为现任社长的女婿,铃木实治郎自然视为权力威胁。
甫一入赘就被排挤出公司本部核心圈,打发到东京这个研究所掛个副职。
堂堂中央大学法律系高材生,被安排到研究所当副所长,简直大材小用。
况且研究所所长又是铃木实治郎的亲信,对其处处掣肘,使他空有抱负毫无施展空间。
这次来探望分家旁支的铃木海斗,既是维繫人脉,也是寻求破局之法。
房门轻响,武藤彩子端著水果走进来。
她走到两人面前,恭敬的行礼:“修君,请用些水果。”
“谢谢兄嫂。”
铃木修礼貌的欠身致意,优雅的拿起一小块水果放入口中。
“不用谢。”
武藤彩子微笑著,又拿起一块递给丈夫,同时轻声说:“阿娜达,石川君来探望你了,正在门外等候。你看要不要见他一面?”
铃木海斗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自己正在接待本家的重要人物,一个普通下属此刻进来,实在不合时宜,也显得不够尊重。
他正欲开口婉拒。
一旁的铃木修却忽然放下水果签,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问道:“兄嫂,您说的石川君,莫非就是救了海斗兄长的那位警官?”
武藤彩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向丈夫,等待他的决定。
铃木海斗见状道:“是的,修君,门外正是我的救命恩人,新宿署的石川隆一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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