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玉璣长老的目光,落在了陈冲……身旁的姜清浅。
这位掌教孙女,她自然是认得的。
“清浅,你有不同的看法吗?”
姜清浅抿了抿嘴,点头道:“长老,我以为,术更为重要。”
这话,眾弟子不太认可。
可说这话的人是姜清浅,掌教孙女,剑道天才,就好比是学渣觉得这说法不对,但提出这个说法的,是学霸。
“为什么?”玉璣长老问道。
姜清浅想了想:“因为,剑修,修的是剑。”
眾人仍不明所以。
陈冲也不明白,於是悄声问道:“师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清浅摇摇头,低声道:“这是我爷爷说的,我也不懂具体是什么意思。”
“……”
陈冲咂咂舌,好一个爷爷说的,直接搬出了权威。
玉璣长老则满意地点点头,向眾人解释道:
“剑者,先有术,方有法。”
“术为法之基,法为术之体。”
“剑宗不少弟子急於求成,舍剑术而直接求法,实则是借剑施法,而非施展剑法。”
“故而,剑术如若不精,剑法亦难大成。”
“今日,我传诸弟子飘絮剑术,若得其精髓,对於日后领悟剑气,大有裨益。”
闻言。
陈冲想起了师尊云曦的话。
——剑气不是灵力外放,而是炁,专属於剑的力量。
身旁的清浅师妹,眼前一亮。
她便是迟迟领悟不得剑气,剑道无法更进一步。
对於领悟剑气,她有著很强的执念。
讲经堂外,便是演武场。
眾弟子隨著玉璣长老走出。
演武场中,朝阳湛湛。
只见玉璣长老素衣青丝,手执一把普通佩剑,在晨曦中挺立,凝神静立片刻后,手腕轻轻一旋,剑尖微颤,如同拈起一片飘飞的柳絮。
忽而!
剑势一起,似有微风於剑下悄然生发,青丝飘动,衣袂轻曳,剑身微挑,行过之处竟无半点声响,却有一股玄妙之感涌於眾人心头。
陈冲目光灼灼,只觉玉璣长老手中的剑,犹如一根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正想著。
玉璣长老身形动了,脚步轻点,步法飘逸,剑崩而下,其势刚猛,却给人一种柳枝拂水的感觉,剑芒在朝阳中泛起暖光。
刺、挑、崩、截等基础剑术,完美地融入飘絮剑法术之中。
陈冲忽而有感,原来基础剑术还能这么用。
玉璣长老收剑,便道:“这便是飘絮剑术,尔等各自练习,切记,练习时,不可动用体內灵力,方有机会练成。”
“谢长老。”
眾人齐声道。
隨即,眾弟子各自在演武场寻一块空地,或独自练习,或结对练习。
陈冲和姜清浅两人,自然是结对练习了。
姜清浅眨了眨眼,轻笑道:“临渊师兄,方才你领悟了多少?”
“像是会了,又好像没会。”
陈衝心里也没个谱。
“那么,临渊师兄,请赐教。”姜清浅拉开距离,摆出架势。
“师兄,我来找你切磋了。”
司妍妍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一对桃眼盯著陈冲。
陈冲正准备跟姜清浅练剑呢,便摆手道:“司师妹,你来得不是时候。”
司妍妍却摇头,娇笑道:“师兄难道不想享齐人之福吗?”
陈冲:“???”
啊喂,这是在练剑啊!
別人听去了,还以为咱们仨在聚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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