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回来了,但其余弟兄损了九个,包括老魏、老何、老秦他们三个武师,余者人人带伤!”

泰尚一脸惊容的看著他,钓一次鱼还能损失如此惨重,府內武者力量可以说直接腰斩。

要知道穷文富武可不是乱说的,以泰府身家,普通护卫虽然僱佣不少,但也仅仅养了三十余位武徒以上的护卫武者,其中武师境连同周平也仅仅六位而已。

平日里四人护卫府邸,一人坐镇郡城的几处產业,另外一人轮岗,负责时常押送贵重货物。

要知道如今虽然是太平年间,但由於大齐武道盛行,武者之间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事件再频繁不过。

虽有靖安司的存在,但朝廷对江湖的掌控力度却说不上好,只是能压住大的纷爭,杜绝叛乱等,以至於民间乡野盗匪不绝!

除了纯粹活不下去只能落草为寇的,甚至还有很多乾脆是官面势力的白手套。

所以要想在大齐经商,特別是珍稀药材、异兽皮毛、古董文玩等高价值的生意,没有强大的武力护卫,早被人抢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此次押送货物归根结底就是一次钓鱼,运的全是杂草,主要目的是引出对泰府心怀恶意的贼人。

为此特意协调了府內大半的武者力量想要將计就计,包括四位武师,周平的存在更是队伍里的秘密,怎会功亏一簣?

“我等刚出玉阳郡,行至东海郡扶苏县臥牛谷时遭遇的贼人,他们差不多有五十人左右,但都是好手。

其中三人武学境界与我相当,另有起码八位武师,其余人均是武徒。”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弱,应当不至於溃退如此才是?”

“他们......他们带了军中劲弩!”

“什么?”

泰尚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军中劲弩那可是实打实的违禁品,也是朝廷镇压江湖的利器,私自倒卖、收藏可是形同谋反的重罪。

劲弩一旦成规模使用,就是宗师也得小心被围杀,更別说武徒、武师了。

什么人敢有如此大的胆子?

更重要的是,泰府是从何处得罪的这一波势力?

胆敢走私违禁劲弩,还拿出来使用,却又不赶尽杀绝,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若不是他们留了一手,我等实在难说能逃回来几个。”

“等等,若是他们与我泰府有仇怨,按理说他们不应当留手才是?”

听闻此言,周平脸色通红,有些难以启齿,闭著眼睛颤声道:“他们最后让我带话回来——”

“什么话?”

泰尚倒是有些好奇了。

周平还未开口,泰明便闷声接著话茬道:

“说我一介暴发户,窝在玉阳郡也就罢了,还想染指东海郡的生意,再有下次,破家灭门!”

赤裸裸的威胁之语!

难怪父亲气得够呛,泰尚眼睛眯起,心里猜测著到底是哪家势力如此囂张。

“父亲对这伙贼人的身份可有猜测?”

见父亲摇了摇头,泰尚不禁有些无语,连贼人身份都无法確定,报仇便无从谈起了。

泰明有些尷尬的嗡声说道:

“东海郡富庶无比,官绅巨商之家如过江之鯽,数不胜数,与我有直接生意衝突的就起码五家以上,但我自认並无生死仇怨,实在確定不了!”

见状泰尚也只能略过不谈,若有所思的转而问起传闻中自家在上京城的靠山来。

“说不准是上京城他们神仙打架,我们只是殃及池鱼罢了?”

泰尚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毕竟自家行商突出一个和气生財,细细想来並未结下过此等势力的仇怨。

“为父也有此猜测,国公方才高升吏部尚书,东海郡的大势力多与国公不和,可能是想杀杀锐气,不敢直接对国公嫡系动手,倒是把我当软柿子了!”

若真是如此,泰府只能认栽,忍了,暂且別无他法。

父亲口中所说的国公是指当今大齐吏部尚书、太子太傅、世袭忠勇公的张文正大人。

既是勛贵又是文臣,在大齐百五十年的歷史上也是极为难得的存在,可谓擎天一柱!

泰尚知道父亲年轻时曾客居上京城,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正值年少的张氏嫡子张文正。

时至今日,泰府与张文正的联繫也並未断绝,逢年过节都会备上厚礼送往上京,虽然张氏並不常有什么回应,但收了礼已经有所意义。

泰府与张氏的关係,周边郡县该知道的都知道,所以泰府在青山县周边做生意基本可以算是一帆风顺,少有遭到刻意的刁难。

当然別人卖不卖面子也不一定,毕竟生意做到一定程度,在朝中谁还没有几个大佬靠山呢!

泰明有些意兴阑珊的嘆了口气。

他也明白,自己能白手起家在玉阳郡创造偌大家业,除了自己的能力外,还有在上京城扯上的关係。

毕竟玉阳郡放在整个莱州来看属於末尾,尤其是相比东海郡差了不少,有些东西是別人看不上而已。

只是自己半生打拼才有这偌大家业,本想借势再上一层楼,去东海分一杯羹。

现在看来倒是狂妄自大了,里面水还深得很,大祸临头啊!

“朝堂之事,风云诡譎!”

“对我们这些小角来说,一招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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