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过去…会死的…都会死的
照片上,福利院院长理察·海因斯那张肥胖油腻的脸清晰可见。他正狞笑著扑向床上那个绝望哭泣的小小身影。
“我…我又去了警局。他们…他们直接把我赶出来了。说再闹就以妨碍公务罪抓我。”艾米丽绝望地哭喊著,身体因巨大的悲愤而剧烈颤抖,套裙下,包裹在薄薄丝袜下的膝盖处,一块明显的、新鲜的淤青透过丝袜隱约可见,显然是挣扎或推搡时留下的伤痕。
安娜看著那些照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住了嘴,眼泪无声滑落。玛莎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中充满了厌恶。
萧楚兰的目光扫过照片上小女孩惊恐绝望的眼神,扫过艾米丽膝盖上那抹刺眼的淤青和布满泪痕的苍白脸庞,最后落在那封字跡歪扭、却按著血红色指印的控诉信上。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暴戾杀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眼底深处缓缓甦醒。国税局的冻结令,索恩的精神獠牙,肩膀的剧痛…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拿起那封控诉信,染血的指尖(右肩包扎渗出的血)在粗糙的纸面上缓缓划过,留下几道暗红的印记。他看向艾米丽那双布满血丝、充满绝望和最后一丝期盼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却带著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力量:
“东西留下。你,”他指了指艾米丽膝盖上的淤青,“去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在这里等著。”
艾米丽愣住了,看著萧楚兰那双深不见底、仿佛燃烧著黑色火焰的眼睛,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寒意和…希望,瞬间攫住了她。她用力点头,泪水再次决堤,却不再是纯粹的绝望。
玛莎立刻会意,示意安娜带艾米丽去客房处理伤口。安娜扶著依旧有些恍惚的艾米丽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萧楚兰和玛莎。萧楚兰將那份染血的控诉信和照片递给玛莎,眼神如同淬毒的寒冰:“玛莎,让这个『阳光之家』…彻底曝光在太阳底下。我要它臭不可闻,我要海因斯和福斯特议员的名字,掛在明天的头条上,被千万人唾骂。”
玛莎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带著血泪的证据,看著萧楚兰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实质的杀意,心臟猛地一缩。她毫不怀疑,如果法律和世俗手段无法解决,眼前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碾碎那两个人渣。她用力点头,眼神也变得锐利如刀:“放心,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禿鷲之眼、主流媒体、网络水军、儿童保护组织…我会让这场风暴,颳得比卢卡斯·格林的丑闻猛烈一百倍。”
她立刻拿出手机,走到窗边,开始拨打电话,声音恢復了金牌经纪人的冷酷高效,一条条指令清晰地发布出去。
萧楚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试图平復翻腾的杀意和脑海中的混沌。身体的疲惫和双肩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
不知过了多久,玛莎结束了通话,走回床边。她看著萧楚兰苍白的脸和紧蹙的眉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拿起床头柜上医生留下的药膏,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瀰漫开来。
“老板,该换药了。”玛莎的声音带著一丝刻意的柔和。她坐到床边,身体微微前倾,真丝睡袍的领口隨著动作滑开,露出更深的诱人沟壑。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带著冰凉的触感,小心翼翼地解开萧楚兰右肩包扎的纱布边缘。
狰狞的齿痕暴露在空气中,伤口边缘红肿,渗著血丝和透明的组织液。玛莎的指尖沾著冰凉的药膏,极其轻柔地涂抹在伤口边缘。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指尖带著一种若有若无的、如同羽毛拂过的撩拨感,在萧楚兰敏感的皮肤上轻轻打著圈。温热的呼吸带著成熟女性特有的魅惑气息,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颈侧和耳廓。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伤口上,长长的睫毛低垂,红唇微抿,但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著萧楚兰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疼吗?”玛莎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带著一丝慵懒的磁性。她的指尖在涂抹药膏时,不经意地划过他锁骨边缘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身体也靠得更近了些,睡袍下柔软的丰盈几乎贴到了萧楚兰的手臂。
这种带著明显目的性的挑逗和试探,如同毒蛇的信子。萧楚兰闭著眼,没有回应,但身体在药膏的清凉和那撩拨的触碰下,肌肉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玛莎指尖的微凉和她身体靠近时带来的温热压迫感,以及那縈绕在鼻尖的、充满侵略性的幽香。这个女人,在用她的身体和风情,作为武器,不断试探著掌控他的边界。
就在这时,客厅里一直静音播放的电视画面猛地切换。插播紧急新闻的红色標识闪烁。一个表情严肃的新闻主播出现在屏幕上,嘴巴快速开合。
安娜和刚刚简单处理了膝盖淤青、换了条新丝袜(玛莎提供的)的艾米丽也闻声从客房跑了出来。
玛莎眉头一皱,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声音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