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京市的天空还带著一层薄薄的青灰色。

严煜一身军绿色的旧背心和长裤,从军区大院的侧门跑了出来。

他脚步沉稳,呼吸绵长,肌肉线条在薄薄的衣料下,如蛰伏的猎豹般流畅起伏。

除了雷打不动的晨练,他平日里极少出门。

人多的地方,太吵了。

那些纷乱的、琐碎的、或恶毒或善良的念头,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无时无刻不在扎著他的大脑,让他耳膜深处嗡嗡作痛,不得安寧。

唯有这清晨的护城河边,人跡罕至,才能偷得片刻清净。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河畔的空气,比往日更加清新、湿润。

严煜深吸一口气,那股子沁人心脾的草木之气,竟让他紧绷刺痛的神经,都舒缓了几分。

这不是雨后的味道。

倒像是……生命力本身的味道。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一双淬过血与火的锐利眼眸,瞬间锁定了不远处那棵巨大的垂柳。

在他的精神感知中,那棵柳树周围的木系能量,活跃得近乎诡异。

浓郁,精纯,带著一种蛮横的、蓬勃的生机。

怎么回事?

严煜停下脚步,敛去所有气息,不动声色地靠近。

就在这时,那浓密如绿色瀑布的柳条,毫无徵兆地剧烈晃动了一下!

一道纤细的身影,毫无防备地从交错的枝干间滑落,像一只折翼的蝶,直直朝著下方坚硬的青石板路坠了下来!

严煜的瞳孔骤然一缩。

末世里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快过了大脑的任何一丝思考。

他脚下肌肉猛然发力,身形快如一道闪电,瞬间闪现在树下!

在女孩落地前那千钧一髮的瞬间,他稳稳地张开双臂,將那团柔软温香,结结实实地接了个满怀。

巨大的衝击力让他往后错了一步,抱著人在原地旋了半圈,才堪堪站稳。

怀里的人很轻。

却软得不可思议。

阮棠在坠落的瞬间,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骇得魂飞魄散,睡意荡然无存。

紧接著,她便一头撞入了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

鼻腔里,瞬间被一种陌生的、霸道的、混合著淡淡清冽乾净的阳光味道的男性气息所侵占。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严煜一只布满薄茧的大手,出於本能,死死托住了她的大腿根部,以稳住下坠的重心。

另一只手,则如铁钳般,紧紧环在她的腰间。

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浑身肌肉都僵硬了一瞬。

又细又软。

手掌下方那挺翘丰腴的曲线,勾得他心里一片悸动。

环在她腰间的大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唔……”

怀里的人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出一声又软又糯的痛呼,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奶猫。

“你没事吧?”

严煜低下头,声音因方才的极限衝刺和用力,显得有些粗重沙哑。

他皱著眉,本能地想確认她有没有受伤,环在她腰上的手便顺势在她后背和手臂上快速地探了探。

“有没有摔到哪儿?”

这一连串的动作,在彻底清醒过来的阮棠眼中,性质瞬间就变了!

周围灼热的体温,充斥在鼻尖的陌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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