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还是任劳任怨地从地上放著的麻袋里,將最后从俩人身上收走的被子,取了出来,吭哧吭哧地拖到床边,费力地给那两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小白总觉得背后有点发凉,好像被主人嫌弃了。

可它明明是严格按照“全部收走”的指令办事的呀。

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

阮棠懒得理会自家灵宠那点小情绪,心里已经默默给它记上了一笔:思想品德教育课,必须马上安排上。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著那对男女。

虽然她的神识强度堪比金丹期修士,但没有灵力支撑,终究是不能太过放肆的使用。

好在,探查两个凡人的记忆,还是轻轻鬆鬆的。

神识如一根无形的冰针,精准无比,小心翼翼地刺入白市长的眉心。

磅礴的神识快速的在白市长的记忆中翻找,很快阮棠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白市长对阮家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对方是做丝绸的百年大家族,很有钱。

至於想要找的“信物”他並不知道具体长什么样,这个消息还是他枕边这位贾喜美的情人告诉他的,但具体也没说这“信物”具体长什么样,只说能开启阮氏一族的宝藏。

他对阮家的人丁情况,却知之甚少,更不知道阮家还有一个被藏得严严实实的女儿。

很好。

阮棠指尖微动,神识轻描淡写地一抹。

迅速將他记忆中关於阮家人际关係的部分彻底模糊,又顺手植入了一段“阮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早已人去楼空”的信息。

做完这一切,她將神识转向了旁边那个叫贾喜美的女人。

神识顺利进入对方的记忆中,很快阮棠便在贾喜美的记忆深处,看到这样一段画面。

黑暗的屋子里,贾喜美正卑微地跪伏在一个笼罩在阴影中的人影面前。

那个影子在说话。

一种阮棠从未听过的语言,音节古怪,原主从没听过的一种语言。

但断断续续的,有几个词,却清晰的传了出来。

——阮家。

——开启。

——信物。

阮棠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沉了下去。

原来,白市长不过是被人推到明面上的一颗棋子。

真正覬覦阮家“钥匙”的,另有其人!

一个藏在更深阴影里的,未知的存在。

阮棠没有贸然抹去这段记忆。

一旦抹除,背后那人若是察觉,只会打草惊蛇。

阮棠眼珠转了转,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非但没有刪除,反而將计就计,同样在贾喜美的记忆中,注入了“阮家已败落,人去楼空,財宝不知所踪”的信息。

同时,阮棠小心翼翼地將贾喜美才调查到的,关於自己母亲、姨婆、以及她这个“外甥女”的讯息,刪得乾乾净净,补上了原主那便宜大哥举家逃往美国的信息。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收回神识。

阮棠心底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便宜母亲,生出了几分由衷的佩服。

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那位母亲,自始至终都未曾对外透露过阮棠是阮世昌的亲生女儿。

在所有外人眼中,阮棠只是从小养在姨婆膝下的孩子,与阮家毫无干係。

若非如此,自己如今恐怕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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