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声莫愁

酒肆內江湖人士的话语，让靠在李长风边的那名道姑，眼神里陡然涌出了冷漠的目光，一股杀意在人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瀰漫全场。

喝了点小酒有些醉意的李长风，听到人们的话语，想起了神鵰世界里面一个悲惨人物李莫愁的结局。

一时之间也是为她有些不公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李莫愁的一生是悲惨的，少女时代被陆展元这个渣男欺骗了感情，还被人劈腿。

要不是古代重视清白之身，换到现代的话，早就不知道滚了多少床单，属於是被骗了身子又骗了感情。

不过神鵰时代，李莫愁被虽然只被骗感情，但也不亚於骗身子啊。

这才有李莫愁后续的遭遇。

於是，李长风手拿酒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著所有人高声的道：

“各位，此言差矣！”

“正与邪的標准，从来就没有明確的界定过，再说了，诸位之前所说的那些被李莫愁所杀的人，是你们亲眼所见，还是有证据证明，那就是她杀的呢？”

此话一出，酒肆內全场寂静。

一旁，那名道姑的脸上，霎那间看向李长风，有些许的错愕。

紧接著一股股若隱若现的暖流，流过了她的心扉。

她转过头，看向那剑眉星目的少年，眼神里多了一些不知名的韵味。

酒肆內，其余的江湖武者一听，全部大笑了起来。

不过一看到李长风的身份，他们就不敢太隨意，只是和煦的道：

“这位小兄弟，你应该没有行走过江湖，不知道其中的凶险也属实正常。”

“今天，我就给你说说赤练仙子李莫愁她在江湖上所做过惨绝人寰的事吧！”

隨即便將李莫愁的种种事跡全部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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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不用他们多说，李长风也知道，甚至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清楚。

他再度摇了摇头，道：“诸位，我不是想要和你们爭辩什么，我只是想说的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与魔。”

“也没有绝对的正义！”

“如果將赤练仙子李莫愁，与你们的身份兑换。”

“你们就想想，你们会不会也如同她一般！”

“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我也知道江湖中，快意恩仇，生死恩怨。”

“而且，除了陆家庄之外，其余的那些江湖上传言是她做的事，难道就是真实的嘛？”

李长风话音刚落，全场就没在说话了。

唯有李莫愁听著李长风说话，一杯又一杯，独自的饮酒。

想起李长风说的那句话，正魔真的有標准吗，她就知道，困扰她多年的心魔，就此没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能这么了解自己，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竟然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內心中，第一次那股冰冷尘封的心，被这种理解的滋味，缓缓的触动了一下。

酒肆內，李长风的话语，虽然还是得不到大多数武者的认可，但所有人再也不和他说话。

因为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是未来的青天大老爷，论嘴皮功夫，他们的確不是这种专业级別的对手。

至於李莫愁这个话题，所有人下意识的直接迴避。

李长风也是见好就收，坐在桌子上继续饮酒。

身穿道袍，充满成熟气息的李莫愁，手里拎著一杯酒，手握浮尘，坐在了李长风的面前。

李长风此时也是发现了她，道袍、拂尘，再加上在她身后的那两名女子，他就知道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