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夜,像一口扣过来的大蒸锅,闷得人喘不过气。

人脸上的汗水,风乾后都有一层盐。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的窗户都敞著,却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傻柱光著膀子,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的蒲扇摇得飞快,心里头的火却比天气还燥。

白天在食堂,许大茂,背著手,挺著个鸡贼的小肚子,溜达到后厨来视察工作。

就因为傻柱给他打菜时手抖了一下,多掉了两块肉,这孙子当著所有打饭工人的面,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说什么“工作態度不端正”,“思想觉悟有待提高”,还扬言要扣他半个月的口粮。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傻柱现在想起来,后槽牙都咬得咯吱作响。

“他妈的!”

此时此刻,傻柱只觉得小腹一阵憋胀。

下班后,他拿著半只鸡,和梁静茹在自家的地窖里打了一个小时的扑克。

因为用力过猛,他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傻柱起身,往院外的公共厕所走。

这年头的公厕,简直就是一场修行。

刚走到公厕门口,一股混合著氨水和发酵物的浓烈气味,差点没把傻柱顶个跟头。

里头人满为患,昏黄的灯泡下,一个个光著膀子的大老爷们蹲在坑位上,一边使劲一边聊著閒天,那场面,实在是不雅。

傻柱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就朝胡同深处一个犄角旮旯走去。

刚掏出傢伙事,对著墙根酣畅淋漓地放完水。

一转身,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捏著鼻子,一脸嫌弃地从公厕里退了出来。

不是许大茂还能是谁?

这孙子,今儿穿得那叫一个人模狗样。

一双崭新的三接头皮鞋擦得鋥亮,的確良的白衬衫扎在裤腰里。

腋下还夹著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走起路来,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呸!什么味儿!”许大茂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唾沫,显然是被公厕的环境给劝退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目光就落在了胡同尽头那个临时搭建的简易厕所上。

那厕所,就是几块厚木板子,横搭在一个挖出来的土坑上,连个遮挡都没有,是附近几个大院的住户图省事自己弄的。

夏天一到,太阳一晒,那味道,比公厕还上头。

许大茂也是真憋不住了,他捂著鼻子,一脸痛苦地踩上了那几块摇摇晃晃的木板。

傻柱躲在墙角的阴影里,看到这一幕,心跳加速。

嘿!

真是老天爷开眼!

他心里的那股恶气,找到了发泄口。

他猫著腰,借著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简易厕所的后面。

许大茂正蹲在木板上,捂著鼻子。

突然,他感觉自己屁股后头一股大力袭来!

“砰!”

傻柱卯足了劲儿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许大茂的后腰上。

“我操!”

许大茂一声惊叫,脚下的木板本来就不稳,被他这么一晃,直接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噗通!”

许大茂整个人,直挺挺地掉进了那个深达一米多的粪坑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轰然炸开!

傻柱一击得手,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就跑回了四合院,心里那叫一个爽!

“救命啊!来人啊!”

许大茂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了寧静的夜空。

不多时,刚从公厕出来的二大爷刘海中,还有阎解成,以及几个纳凉的邻居,循著声音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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