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本地人吧?”李向阳试探著问。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苦笑了一下:“让您见笑了。我叫张萌,家里……成分不太好,算是地主。后来家里的地和房子都没了,爹娘也没熬过去。我一个姑娘家没活路,就嫁给了村里一个大我快二十岁的男人,好歹有口饭吃。”

李向阳心里瞭然,这又是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的可怜人。

他看著张萌那张混合著风霜和倔强的俏脸,心里的那点火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得,这狼你拿走。”李向阳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说,“这玩意儿肉又酸又柴,我就是打著玩玩。”

说著,他又拿出三只野兔和四只野鸡,一股脑地塞到张萌怀里。

“这……这可使不得!同志,您……”张萌彻底懵了,抱著怀里沉甸甸的野味,手足无措。

“拿著吧,一个女人家带著孩子不容易。”李向阳把枪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要走。

“同志!您等等!”张萌急忙喊住他,脸上满是感激,“您是个好人!天这么冷,您跟我来,我那儿有火,喝口热水暖和暖和再走吧!”

说著,她也不管李向阳同不同意,就带头在前面引路。

李向阳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张萌带著他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极为隱蔽的峭壁下。

拨开一丛枯藤,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我经常上山,怕遇上风雪,就收拾了这么个地方落脚。”

李向阳跟著她走进山洞,发现里面別有洞天。

地方挺宽敞,收拾得乾乾净净。

角落里有一张用木板和乾草搭成的简易小床,旁边码著一堆过冬用的乾柴。

不多时,一堆篝火就在山洞中央燃了起来。

两人烤了一只野兔,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火堆里,香气四溢。

吃完兔子,李向阳从空间里摸出一瓶二锅头。

这玩意儿是他平时备著消毒用的,度数高,劲儿大。

“喝点儿?”

“喝!”张萌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对著瓶嘴就灌了一大口,俏脸瞬间就泛起两团红晕。

酒是话引子。

几口烈酒下肚,张萌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她不仅说起那个家暴的死鬼男人,更说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村里人知道她一个寡妇,又没个撑腰的男人。

不少光棍无赖都动过歪心思,半夜扒她家墙头的事儿都发生过。

她只能把自己变得像个刺蝟,白天扛著枪上山,就是为了让那些人害怕。

“可我……我终究是个女人,我也怕啊……”她说著,眼圈就红了。

李向阳听著,心里也生出几分同情和……莫名的躁动。

前世的背叛让他心有余悸,可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眼神里没有算计,只有生存的艰辛和一种原始的、令人心疼的坚韧。

酒过三巡。

洞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张萌看著李向阳英俊的脸庞,眼神渐渐迷离,充满了水汽。

“李同志,你真是个好人。我……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她说道。

李向阳愣了一下。

“誒誒!我给你说啊,別给我嗶叨逼叨的,能不能整点正能量的……”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对此情此景,尤其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里。

篝火跳动,美女在侧。

那种挣脱了所有束缚的原始衝动,让他口乾舌燥。

李向阳暗忖:“妈的,不行!得控制自己,我不是那些狗日的,如果飆车,那群憨批要找我麻烦。”

眼前这个女人,她需要的是温暖,是依靠。

是精神上的交流,不是那种低俗的玩意儿。

“嘶……”

……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里恢復了平静。

张萌像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李向阳怀里。

李向阳点上一根华子,吞云吐雾。

张萌抬起头,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她顿了顿,往他怀里又凑了凑,轻声说:“我一个寡妇,名声早就没了,也不怕再多说閒话。我这辈子……也算有个盼头了。”

李向阳看著她那张依旧潮红的俏脸,和那双能勾魂的眸子,心里不由得感慨。

这风情,这该死的通透和决绝,哪是那些青涩的小丫头片子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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