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星模糊回答，“他家都是公务员，见过几位裴家人，都比较和气。”
冯小梅微笑，“你现在也是公务员，这个没差別，別怪妈妈问的多，我想著走之前安安心心，好下去跟你爷爷匯报。”
说著话，她摸摸搜搜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很旧的丝绒袋子，“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金饰，都给你做嫁妆，妈妈没、没用，没给你多存点钱。”
肖南星眼睛微热，“我不要，我现在有钱。”
冯小梅吃力地往她手里塞，“拿著，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別让妈妈死也亏心。”
肖南星强忍著泪意，捏紧袋子，“说什么屁话，我会让你好好活著，你就不想看钟凯考上大学？”
“行，行，我不说丧气话，我、我儘量多活几天......”说著说著她闭上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肖南星强忍眼泪，认真行针，脑子疯狂转动各种治疗方案。
二十分钟后，她关上臥室门出去，发现钟凯正在茶几上刷题听免费网课。
两人之间其实不知道怎么称呼，肖南星直接喊他名字，“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钟凯站起来，送她到门口，“好、好的，你慢走。”
车上，肖南星打开袋子，果然，是她知道的那些金饰。
一对金镶玉古董手鐲，一套戒指和耳环，还有个大金吊坠，都很前朝风。
外婆家是老式地主，传下来的东西有些年代，可惜已经被那些不孝子孙败完了。
回到十六號楼，李妈给她准备了夜宵，黎荣没事就待在自己屋子里，客厅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在那里发呆，脑子空荡荡。
等回神时，裴政平已经坐在了身边，正吃李妈准备的点心，手里还捏著一份文件在看。
“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有十分钟了。”裴政平合上文件，“怎么样？需要我的肩膀吗？”
肖南星扯扯嘴，“不需要，太硬了。”
裴政平气笑地捏捏她耳垂。
肖南星懒懒地靠进沙发，沉默几秒忽然说：
“我爸和我妈是自由恋爱，结婚后很快有了我，是我们那边人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我十岁时，就半年，仅仅半年，什么都变了。
他迷上赌博，六亲不认，气的爷爷病倒，还打我妈。
有一次、有一次他把我带出去，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呵呵，他要把我卖给那些人......”
“妈妈拼命把我抢回来，被他打断了两根肋骨。
爷爷没办法，和他断绝父子关係，帮他还了赌债，然后做主让他们离婚，让妈妈带我走。”
肖南星不想回忆，就是憋在心里难受，裴政平查过自己，这些事跟他说没关係。
若他要是嫌弃，那更好，她可以乾脆地转身就走。
裴政平也往后靠著，伸手握住她发抖的手，无声倾听。
“只是，妈妈不知道，她以为离了婚，带著我就能过下去。
却不知道，她的亲哥哥和亲父亲直接把她卖了，没经过她同意要了钟记成的彩礼，钱直接拿去买了房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钟家婆婆每天带人上门闹，说要喝药死在她面前，她不要钱只要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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