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考成绩

翌日，晨光透过纱帘爬上床头的闹钟，林妤茉在八点的整点准时睁开眼睛。

她赤脚踩在铺著毛绒地毯的地板上，指尖划过衣柜里整齐排列的校服，最终取下那件笔挺的白色短袖衬衫。

深蓝色领结在指尖翻飞成精致的蝴蝶结，与百褶短裙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是青春独有的韵律。

镜中的少女將长发扎成高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腕间的小小的茉莉纹隨著动作若隱若现，为这身学院风穿搭增添了一丝青春色彩。

推开图书馆厚重的玻璃门，油墨与木质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妤茉的目光扫过排列整齐的书架，在靠窗的位置定格——那个背影正伏案疾书，黑色签字笔在草稿纸上留下流畅的字跡。

林妤茉不用看清楚脸就知道他是池澪，因为比起他的脸，林妤茉更熟悉他的背影。

池澪的白衬衫被空调风吹得轻轻鼓起，后颈处的碎发隨著书写节奏微微颤动，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原来，学神也並非天生就拥有超凡的智慧，他也在默默努力著。

所谓学神，不过是比別人更懂得与时间赛跑的人。

林妤茉心中暗自想著，脚步却没有停下。

她没有走向池澪，也没有找一个离他近点的地方。

她径直走到一个周围人比较少、距离空调也比较远的位置，轻轻拉开椅子坐下。

她来图书馆的目的是安静学习，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扰。

木质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林妤茉从帆布包里取出物理课本，指尖触到课本封皮上凸起的纹理，仿佛又回到月考时与难题鏖战的场景。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在头顶发出嗡鸣，阳光穿过玻璃，在桌面上切割成整齐的光斑。

时针悄然划过十点，黑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突然中断。

池澪舒展著发酸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保温杯，金属杯盖拧开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他仰头喝水的瞬间，余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的角落 ——少女穿著蓝白相间的学院风衣服，正低头演算著手中的题，阳光斜斜地洒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专注的模样像幅静謐的油画。

池澪喉结微微滚动，原本到嘴边的水突然变得有些发烫。

他垂下眼眸，將剩余的温水一饮而尽，杯底的水珠顺著杯壁滑落，在木质桌面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重新握起手中笔时，草稿纸上的公式似乎变得清晰起来，自己將注意力重新拉回。

假期第四日，林妤茉搁下钢笔，指尖轻揉发胀的太阳穴。

当她下意识望向那个固定的方位时，原木色桌面上只剩一摞厚重的习题书，书脊在阳光下闪著冷光。

突然，一个扎著蝴蝶结的女生躡手躡脚地靠近。

她耳尖通红，颤抖的手指將紫色便利贴粘在打开的书面上，又像受惊的兔子般逃开。

便利贴边缘翘起的部分在空调风中轻轻颤动，像极了女生方才发抖的睫毛。

林妤茉立即垂首，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墨点。

她立刻低头看向受力分析图，却在视线落於“fn=mg”的瞬间，又忍不住用余光描摹那张便利贴的轮廓 —— 菱形边角，紫色底纹印著细碎的樱图案。

她默数著秒针走过的轨跡，直到第七声轻响时，白衬衫的身影终於出现在书架尽头。

池澪坐下时先將保温杯轻放在桌角，金属杯壁与木质桌面碰撞出近乎无声的轻响，隨即伸手去拿身上的书。

少年拾起那张点缀著爱心的便签，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林妤茉看见他指腹擦过便利贴边缘时，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那双总是覆著冷淡的眼眸在扫过纸条內容时，眼神未有波动。

下一秒，紫色纸片被两指捏起，划过道拋物线精准落进三米外的垃圾桶。

林妤茉收回视线，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描摹起受力分析图。

而对面长桌的白衬衫身影，早已重新沉浸在学习海洋里，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