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土著势力,盘踞扎根在各自地盘上吸血发展,如同滚雪球般,成为当地的巨无霸------財团。
医院、学校、企业、能源、墓地......
对於普通人来说,从出生到死亡,都离不开当地財团。
一场大病,可能就会摧毁一个普通家庭,使他们欠下高额的债务,最后不得不投身於財团之下,有能力的成为其爪牙,没能力的沦为奴隶。
各个財团把持著地区內一切经济命脉,唯一能与他们抗衡的,只有当地的帝国税务部门。
可惜,那些税务官与远征失败后,如被拔掉牙齿、打断脊骨的狮子的当代帝王一样,只对收税感兴趣,关於民生问题,一向充耳不闻。
这导致,近几年,財团愈发囂张。
在当地作威作福、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財团,在一定程度上催动了帝国的机械化进程,但这並不意味著,他们会放弃对底层人民的压榨。
就如同眼前的这个矿场一样,种类繁多的精密机械,已经將这个矿场的资源榨取乾净。
但仍有財团管理者,投放大量的奴隶,对这个矿场,进行最后的探索。
获取那些,遗落在角落里、微不足道的利益。
反正,对他们而言,只是付出一些廉价、没有任何价值的奴隶。
一块矿石,比一个奴隶值钱多了,不是吗?
隨著马氏財团警卫们的辱骂殴打,原本麻木的人群,出现了一些骚动。
不是反抗的骚动,而是推搡身边人,爭先恐后涌入矿洞的骚动。
先进去,意味著能先抵达矿坑更深处,这样更容易找到几块逃过机械搜寻遗落在角落的矿石。
这意味著,又能不受殴打的活一天。
至於以后...谁管呢!
“动作都他妈快点,你们这群废物...不好意思,小先生,我所说的废物,並不包括你,你可以不用下去。”
情绪饱满,不断咆哮的警卫,看到排队等待入矿洞的杜休后,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奴隶都是下贱、没有价值、可以隨意处死的,但这种认知並不包括杜休。
虽然他也是奴隶。
但他是一个有价值的奴隶。
药剂师。
对,就是药剂师,妈的,鬼知道这种帝国高级精英阶层,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年轻警卫撇撇嘴。
因为杜休的存在,他骂奴隶的话语,已经很收敛了。
財团对毫无价值的底层民眾的压榨迫害,固然罄竹难书。
但是对待有价值人才的尊重力度,也是毋庸置疑。
那种只会毫无底线与原则,拼命榨取民眾剩余价值的財团,早就湮灭在歷史的尘埃中。
“感谢您的好意,毕竟我是一个矿奴,下矿是我任务。”
杜休眯著眼睛笑了笑。
很真诚、质朴的笑容。
旁边,一位年龄相仿的少年,挤到杜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相视一眼,结伴隨著其他矿奴,一同走向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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