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吐血晕倒在傻柱家门口,这事儿像一块烧红的炭,扔进了冰水里,整个四合院“刺啦”一声,炸开了锅。

可这一次,没人往前冲。

大傢伙儿就那么远远站著,交头接耳,脸上那表情,三分惊讶,七分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看见没?真吐血了!被傻柱给骂的!”

“活该!这叫报应!以前在院里横得跟螃蟹似的,现在好了,最疼的『乖孙』不认她了,抓瞎了吧!”

刘海中挺著他那官迷的肚子,从屋里踱出来,先是威严地扫视了一圈群眾,又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老太太,心里瞬间就有了谱。

他清了清嗓子,拿捏著一股领导的派头。

“大家不要围观!影响不好!”

“那个……谁搭把手,把老太太弄回屋里去,別在院子当中躺著,晦气!”

他嘴上指挥著,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步没动。

最后,还是阎埠贵家的大儿子阎解成,被亲爹用眼神戳了一下后背,才不情不愿地和另一个邻居,像拖一条破麻袋,把聋老太拖回了后院那间阴冷的屋子。

门“砰”的一声关上,也彻底关上了这位老佛爷在院里几十年的威风。

而中院,傻柱家。

门板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傻柱靠在门上,大口喘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个刚跑完十里地的骡子。

骂完了。

心里那股子被骗、被耍、被当成傻子使唤的恶气,总算是吼了出来。

可那股气一泄,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虚和茫然。

他把这院里,他最敬重的两个人,一个当爹的易中海,一个当奶奶的聋老太,全都亲手给埋了。

以后呢?

这院里,他还是那个傻柱吗?

他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抓起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酒是苦的,心里也是。

算了,天塌下来,就让它塌了吧。

……

东跨院,林家。

晚饭的桌上,气氛热烈得像过年。

王秀芝正眉飞色舞地描述著下午那场大戏,说得口沫横飞,好像她就是导演。

“你们是没看著!傻柱那嗓子,跟打雷似的!吼得那老虔婆脸都青了,最后『噗』一口,那血啊,喷得老高!”

她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脸上全是解气的红光。

二嫂王丽在旁边咯咯直笑,一脸崇拜。

“娘,您这张嘴要是去说书,肯定场场爆满!我今天算是看透了,这院里啊,就不能当老好人。傻柱以前多憋屈,今儿一发火,直接把老祖宗给干趴下了!”

林建军端著印有“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稳坐钓-鱼台,呷了口热茶,慢悠悠地总结。

“这就叫,邪不压正!聋老太的倒台,是歷史的必然!”

他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有领导的味道了。

林浩安静地听著,没怎么插话,等大傢伙儿的兴奋劲儿稍微过去一点,他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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