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林建军出征,踢到铁板了!
她绝口不提昨晚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戏,反而把易中海夸成了一朵。
林建军的血压“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
“好人?!他跟秦淮茹在后院地窖里干那种伤风败俗的丑事,你管他叫好人?!”
“啥?啥地窖?”老太太的表情比刚才还茫然,甚至带上了一丝紧张,“地窖里不是放咱们院的大白菜和萝卜的吗?怎么了?让人给偷了?哎哟喂,这天杀的贼!连我们院的白菜都惦记!建军啊,你是联络员,这事你可得管管!这都是咱们集体的財產,丟一根萝卜缨子都不行!”
林建军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这老东西,哪里是聋?这分明是揣著明白装糊涂的祖师爷!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她掰扯事实了,直接从態度上找问题!
“老太太!易中海是你看著长大的,他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作为院里的老人,不批评,不教育,眼睁睁看著他被我们带走,你连个屁都不放!你这是什么態度?你这是纵容包庇!”
这话够重了。
谁知老太太听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就蓄满了亮晶晶的泪水。
她颤巍巍地拿起袖子,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哭腔。
“建军啊……你……你这是在怪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啊……”
“我一个六十多岁,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聋老婆子,我能干啥呀?”
“我眼又,耳朵又背,昨晚你们在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我还以为是院里放露天电影呢!我哪儿知道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啊?”
“等我拄著拐杖颤颤巍巍地摸出门,人……人都被你们拖走了。我这把老骨头,我追也追不上,喊也喊不应啊!”
她说著,枯瘦的手重重地拍著自己的大腿,开始乾嚎起来,声音不大,但那股子悽惨劲儿,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苦命啊!我一个孤老婆子,没人疼没人爱啊!现在院里出了事,你们这些小辈儿还来戳我的心窝子!这是不想让我活了,是要逼死我啊!”
林建军彻底傻眼了。
他预想过一百种交锋的场面,唯独没想过这一出。
他总不能跟一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聋老太太吵吧?那像什么话?
传出去,他这个联络员还要不要脸了?
他气得一张国字脸涨成了猪肝色,指著老太太,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
“建军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咱们院新上任的主心骨。”老太太看火候差不多了,立马收了哭声,像川剧变脸一样,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
“院里的事,以后就都靠你了。我老婆子没用啦,就指望著你们,能让咱们院越来越好。以后啊,有什么需要我老婆子做的,你儘管开口,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一定坚决支持组织的工作!”
一番话,又把皮球踢了回来,还顺便给他戴了顶高帽子,捧得高高的。
林建军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乾了,像个打败了的公鸡,灰头土脸地往回走。
看著他那副吃瘪的背影,一直眯著眼的聋老太,嘴角闪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冰冷刺骨的笑意。
东跨院,林家。
林建军“砰”的一声推开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凉水,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火。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岂有此理!”
王秀芝赶紧凑过来:“怎么了?碰钉子了?那老虔婆不好对付?”
“何止是不好对付!”林建军一拍大腿,气得直哼哼,“那老东西,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跟她讲政策,她跟我扯大海!我跟她说事实,她跟我算计白菜!我一说她態度有问题,她就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我算是看明白了,她那耳朵,是选择性失聪!专门听不见人话!”
全家人听著他绘声绘色的描述,都忍不住想笑。
林浩却一点也不意外,慢悠悠地站起身,提起暖水瓶,给他爹那空了的茶缸里续上滚烫的热水。
“爹,您別生气。这不正说明奶奶说得对吗?”
“这老太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今天跟您演这一出『装聋作哑』,就是她的战术。她就是要告诉咱们,她是个『聋子』,是个『老人』,是个受保护对象,谁拿她都没办法。”
林建军气哼哼地说:“那怎么办?就真让她这么横著走了?我这个联络员还干不干了?”
“爹,直接跟她硬碰硬,当然不行。”林浩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的,人畜无害,却又让人后背发凉的微笑。
“她不是聋吗?那咱们,就没必要再跟她废话了。”
“对付这种藏在暗处,以为自己很聪明的老狐狸,就得用釜底抽薪的法子,让她自己跳出来。”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有两根拐杖,一根,是她那个在街道办当主任的外孙女,让她有了一层官方保护色。另一根,是她嘴里念叨了一辈子的,对轧钢厂杨厂长的所谓『恩情』,这是她的护身符。”
“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她这两根拐杖,一根一根,全给她敲断!”
林浩的目光扫过全家人,最后落在了正心算家里还剩多少钱的二哥林河身上。
“二哥,你的笔,还有咱们家那点墨水,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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