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冷哼:“放点血就以为感动到了我,她太天真了!”

此刻苏月嬋的厢房里摆满了楚怀瑾送来的珍贵药材,全都是补血的好物。

柳玲儿一边清点东西一边道:“阿胶,当归,何首乌……侯爷真的肯为小姐心思。但只怕那老妖婆不领情。”

苏月嬋轻快的哼著小曲儿:“领不领情都没关係,我割血又不是真的为感动她,而是为了让侯府上下都看到我的孝心。”

本来侯府上下对於她嫁给楚怀瑾的事颇有微词,但现在整个侯府都被她孝心感动,只会觉得老太君刻意为难人。侯府毕竟是楚怀瑾的侯府,以后她成了侯府夫人,人心所归,也会是她的侯府,再也没有老太君什么事。

只要侯府的人把她割血救亲的事情传出去,以后就没人相信她会害老太君。特別是楚怀瑾,老太君以后再怎么作妖,他也只会偏向於苏月嬋。

成婚后若是那老婆子再蹦躂,她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楚老太君平日里非常谨慎,对苏月嬋多加防范,但她错就错在,摸了那支撒了药粉的含笑。

苏月嬋把药粉藏在糕点里,洒在衣服上,老太君看也不看,摸也不摸。

但拿到含笑的时候,老太君还是忍不住嗅了一口。

含笑粉混合著药粉,被她嗅进了鼻子里。

老太君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这种苏月嬋特製的毒药咳血散,毒性不大,不致命,但可致人咳嗽不止。咳血散的精妙之处在於,模擬的是风寒咳嗽的症状,但根源却是毒素刺激。因此並不好查。

本来药性持续不长,苏月嬋也找不到法子继续下毒。

但太医等人误判风寒,用了麻黄、桔梗、甘草一类的散寒药,反而加重了咳嗽。

十来天后,苏月嬋眼见著毒性即將消失,便钱请人演了一齣戏。

她还把清热散寒的药物换掉了,这老太君的病马上就药到病除了。

柳玲儿问:“小姐何必如此周折,將她药死就好了。”

苏月嬋从不滥杀无辜,只杀写在布条上的仇人。楚老太君虽然多次阻挠她,但尚不足以让她动杀心。而且在嫁进侯府前老太君死了,只怕“孝期未满三年不可婚嫁”的规矩就能拖死她。

她等不了那么久。

“小姐我看起来像个阎罗王吗?”苏月嬋对柳玲儿眨眨眼:“把这些药材统统给我搬库房去,我用得著。”

柳玲儿得令,找来几个丫鬟一起去搬东西。近日小姐要嫁侯爷,相府那边把小姐的东西都搬来了侯府。

白芷从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一把伞:“这里怎么会有一把伞?都脏了,扔了吧?”

苏月嬋看见那伞,死去的记忆袭击了她。

她不是早已把伞丟了吗?为什么伞又回到了这里?

她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一个人的音容笑貌,她下意识说道:“不可……”

白芷歪著脑袋疑惑的盯著她。

柳玲儿马上抢过那伞说:“小姐说不扔就不扔。”

苏月嬋看了看窗外,又到了初春的季节,城南的杏又该开了吧。

她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没事,一把破伞,扔了吧。”

她都要嫁给冠军侯了,这把破伞又出现在她眼前是什么意思?

提醒她断情绝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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