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等一会”。阎埠贵见刘海涛要回院,连忙叫住了他。

刘海涛转过身,看著他说道:“有事?”

“海涛啊,我刚刚是想夸你,没有別的意思,你可千万別误会”。阎埠贵满脸笑容都挤出皱纹来了,拉著他的胳膊说道。

“我说阎老师,咱能不肉麻吗?有话赶紧说,下回夸人的时候注意一下用词,我怕忍不住在踹你一脚”。刘海涛对这个阎埠贵瞬间没了好感,自来熟太烦人了。

“海涛,你家还有鱼了吗,那个,我想买一条”。阎埠贵连忙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再不说就得跟进院了。

真是会算计,鱼在公家买需要肉票,三斤鱼一斤肉票,买肉就是一斤对一斤票,在个人手里买就不用票了,而且比在黑市买还便宜。

刘海涛知道这阎埠贵夸他,套近乎无非就是想找些便宜,这对於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也並不是说就反感对方占小便宜。

在这个时代能生存下去,而且还能把孩子都养大,这变相的也是一种本事。

人活著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活下去,身边的人也一起活下去,在这个时代不被饿死,是这个时代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你是不知道啊,家里都好久没开荤了,上一次肉联社买肉,排队的人老多了,分成了好几个队伍。”阎埠贵讲述著,排队买肉的经歷说道。

刘海涛一听来了兴趣说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排错队伍了,整整排了7个队伍,卖肉的只在其中2个队伍前卖,等另外5个队伍的人排到那2队的时候,肉都卖没了”。

阎埠贵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一种颇感后悔的样子。

“当时要是排那2个队伍就好了,还有插队的,直接打起来了,拉都拉不住,整整三个月啊,就为了买点肉,还没买到”。阎埠贵声泪俱下的说道。

“还有啊,去买供应鸡蛋,没有鸡蛋壳的鸡蛋汤,那大解放车一来,所有人都拎著茶缸子往上冲啊”。

閆富贵一看他爱听,连忙继续说道。

“不带壳的鸡蛋?”刘海涛挑了挑眉毛,询问道。

“对,就是不带壳的鸡蛋,解放车上用桶装著,每人限购一茶缸,车上就10桶,上千人往上衝著,挤著,这哪够一群人买的啊!”

阎埠贵嘴上说著,手上比划著名,声貌俱色的讲著。

“哦对了,当时还有个怀孕的女人,就为了能打到一茶缸鸡蛋,给自己补充点营养,你猜怎么了后来”。

阎埠贵看著他又接著说道。

刘海涛对於猜不猜很没感觉,直接从兜里拿出了盒烟,点上了一根,抽了一口说道:“你猜我猜不猜”?

阎埠贵一愣说道:“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就被挤扁了,疼的那个女人躺在地上苦苦哀嚎著”。

刘海涛抽了口烟盯著閆富贵看了一会说道:“当时你在现场,你呢?做了什么?”

“哎,我当时看也抢不到鸡蛋了,索性就不再往里挤了,有人把车上的木板递了过来,大家把女人放到了担架上,我和几个人抬著担架把女人送到了医院”。

阎埠贵摇了摇头继续讲道。

“大人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哎”。閆富贵嘆了口气,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的说道。

“我这把年纪了,一路小跑抬著女人送到医院,后来把我累的,直接在医院门口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有了点力气回家”。阎埠贵又嘆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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