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刘家小院与系统面板

刘渊的脚步不快，却异常稳健。

墨楚蜷缩在他的掌心，感受著那层薄薄的皮肉下传来的温热，以及隨著步伐轻微起伏的节奏。

周围的景象不断后退，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除了泥土和草木的气息，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丹药的苦涩味道。

这应该是靠近人类聚居地了。

墨楚偷偷抬眼，打量著这位临时的“主人”。

刘渊的道袍洗得有些发白，甚至能看到几处细微的补丁，手中的木杖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跡。但他的脊背挺得很直，眼神虽然带著疲惫，却透著一股不肯屈服的韧劲。

“快到了。”刘渊似乎察觉到了掌心小傢伙的动静，低头看了它一眼，声音放得更柔和了些，“我们刘家现在是没落了，比不上那些大宗门，甚至连青莽山脉里的其他几个小家族都不如。但胜在安稳，只要你肯留下，老夫保你衣食无忧。”

墨楚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指，算是回应。

他能听出刘渊话里的落寞。一个需要老祖亲自出来寻找契约兽的家族，境况可想而知。

不过这对他来说，或许反而是件好事。

越是没落的家族，对於一个“有灵智”的存在，可能越会重视。

大约半个时辰后，前方的树林渐渐稀疏，隱约出现了一些低矮的房屋轮廓。

那是一片依山而建的院落，院墙是用黄泥混合著碎石砌成的，有些地方已经坍塌，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几座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著，屋顶的瓦片不少都碎裂了，显得有些破败。

院子里，偶尔能看到几个穿著粗布衣裳的年轻人，正拿著木剑比划著名，动作生疏，气息也杂乱不堪，显然修为低微。

“老祖回来了！”

有人眼尖，看到了刘渊的身影，立刻喊了一声。

院子里的人纷纷停下动作，朝著这边围了过来，脸上带著期盼和紧张。

“老祖，找到合適的灵兽了吗？”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急切地问道，他是刘渊的长孙，名叫刘志。

刘渊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没找到什么好的，只有这小傢伙，倒有几分灵智。”

他摊开手掌，露出了蜷在里面的墨楚。

看到只是一条普通的小黑蛇，围过来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老祖，这……这就是一条凡蛇啊，连灵脉都没有，怎么能当契约兽？”一个中年人忍不住说道，他是刘志的父亲，刘家族长刘山。

“是啊老祖，有这功夫，还不如让族里的孩子们多修炼会儿……”

议论声渐渐响起，大多带著沮丧和不解。

墨楚能感受到这些目光中的轻视和失望，心里不由有些发紧。

就在这时，刘渊沉声说道：“够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如今家族艰难，能有个有灵智的存在愿意留下，已是幸事。”刘渊看著掌心的墨楚，眼神坚定，“墨楚虽是凡蛇，但灵智不低，从今日起，便是我刘家的供奉灵兽。谁若再敢不敬，按族规处置！”

眾人被他的气势震慑，不敢再多言，只是看向墨楚的眼神依旧带著复杂。

刘渊没再理会眾人，对刘志说道：“去收拾一间乾净的屋子，就在我隔壁，给墨楚安个家。再准备些新鲜的灵果汁液，別亏待了它。”

“是，老祖。”刘志虽然心里也觉得这条黑蛇不靠谱，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刘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托著墨楚，径直走向了院子最深处的一间木屋。

那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桌子，还有几个破旧的蒲团。墙角堆放著一些草药，空气中瀰漫著浓郁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