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桌子搬开擦就是了,怎么会把手给砸到?”

那一大片乌青骤然出现在洁白的皮肤上,十分刺眼。

看著挺痛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锦衣玉食生活到成年这天才被发现天赋有误、被赶出家的大少爷竟然在自己这座小茅屋里勤勤恳恳干了一天家务。

还因为没有灵力被桌子砸到手了。

鹿饮溪心里莫名有一丝微妙的感觉,她触上那块乌青的边缘,决定明天出门去买一瓶雪玉膏给晚倦擦擦。

“下次收拾屋子的时候等我一起,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被这桌子砸到的。”

毫不夸张的说,这桌子甚至没有到鹿饮溪大腿,上面的木板破旧到像是几百年前秦始皇留下来的遗物。

秦始皇没那么寒酸。

闻言,晚倦轻哼一声,红著脸把手收了回来,合拢衣襟,没忍住露出本性:“我尾巴大扫到不行啊?”

鹿饮溪扭头朝著那毛茸茸甩过来甩过去的粉白大尾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於这番话的认同:“確实挺大的。”

“你!”

晚倦一下子按住了自己那不安分摆动的大尾巴,脸颊微红,深深怀疑自己被调戏了。

因为经脉被废,他现在保持住人形都是勉勉强强,更別提完美无缺地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了。

“怎么?我赞同你的话,你还不乐意了。”

鹿饮溪手上拿著一瓶新的金疮药,朝著还在別彆扭扭摸自己手的晚倦挑眉。

“把衣服脱了。”

晚倦脑袋上仿佛冒出一个感嘆號。

他看了一眼鹿饮溪手里那昨天让自己在床上搏斗了好久的金疮药,面上明显流露出一丝挣扎。

“……不要。”他扭著头看向一旁,闷声,“恩人,我是狐妖,恢復力很强的,不用擦药也会好。”

鹿饮溪直指关键点:“你就是怕疼。”

晚倦觉得自己遭受了人生当中最大的污衊。

他对鹿饮溪投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怒视:“我才不怕疼。”

鹿饮溪露出一个根本不信的微笑。

“你要是想证明自己就乖乖把衣服脱了,你背上的伤该换药了。”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追了《狐王在世》这本小说整整四年的人,別说晚倦怕疼了,鹿饮溪连晚倦大腿內侧有颗痣都知道。

小说主角对於读者来说又没秘密。

晚倦:“……”

晚倦觉得自己很憋屈。

他默默背过身去,及腰的粉色长髮流淌在单薄的脊背上,抬起手臂,將那一大捧柔滑的粉发拢向一侧肩头。

尾巴末端不太老实地甩了甩,晚倦看上去有点紧张。

先前使劲合拢的衣衫在这一刻又被完全放下了。

头髮被拢起到胸前,他的后背完完全全暴露在了鹿饮溪眼中。

粉白色的绸缎布料混杂著狐裘一起隨意散落到床上,窗外投下夕阳余暉,黄色辉光勾勒出少年略显单薄却线条流畅的肩胛骨。

白色绷带上渗出些许血跡,兴许就是刚才摔的那一跤让伤口裂开了。

晚倦看上去十分紧张,他抿著唇,侧头回来,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这样可以吗?”

【好感值+4】

系统播报声音突然在半空中响起。

如有实质的视线在后背扫过,晚倦忐忑地用手指梳理了一番头髮,终於忍受不住了一样狠狠瞪向鹿饮溪。

“你看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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