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仙羆神色一动:“你兄长也懂相面占卜之术?”
袁驪珠点头。
“所以,他如果见到我,也可能会看出我有你们父女曾经说过的帝王骨相?”
袁驪珠犹豫了一下,点头。
赵仙羆脸色微冷。
袁驪珠感受到赵仙羆心里的杀意,心头一紧,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阻止他跟你见面。”
赵仙羆看著袁驪珠。
他並不担心袁驪珠会说出他的一些秘密,可那是以前。
以前袁驪珠只有一个人,无欲无求,可以继续麻木的做个女道士。
但是现在袁驪珠的哥哥袁客师回来了。
哪怕袁驪珠修了这么多年的道,对俗事不感兴趣,但跟这个哥哥之间肯定还有一些亲情上的牵绊。
万一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袁驪珠没忍住,说出一些他身上的秘密…
儘管袁驪珠所知道的秘密,仅限於他力量和体质上的一些特殊,对神石一无所知。
赵仙羆身体微微前倾,贴近呼吸微微变得紧张的袁驪珠道:
“袁姑娘,你能保证你兄长永远不会见到我吗?现在我的事在长安传遍每个角落,像他这样以算命卜卦为生的人,多多少少会对我感兴趣吧?”
袁驪珠看著赵仙羆贴到近前的脸,呼吸如窒,胸口微微起伏。
她看著赵仙羆问道:“那你打算…”
赵仙羆道:“一切在你,他见到我,或者看出我有所谓的帝王骨相无所谓,只要你不对他吐露我服用过你父亲炼製的神药这件事,那么,我跟他都会相安无事。”
“袁姑娘,你会帮我吗?”
赵仙羆看著袁驪珠近在咫尺吹弹可破的脸,以及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
袁驪珠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心臟砰砰直跳。
她恍然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被赵仙羆抓住,她顿时脸红如烧,迎著赵仙羆压到近前的脸,怔怔的点了点头。
赵仙羆见自己的行为没有引起袁驪珠的反感,当即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袁驪珠喜欢他。
眼下是谋大事的关键时期,能稳住袁驪珠,让她全身心向著自己帮助自己,很重要。
当即,他毫不犹豫朝著袁驪珠烈焰般的红唇亲了下去。
袁驪珠美目驀然睁大,全身绷紧,但很快又放鬆下来,闭上双眸。
……
马车在街上行驶了一阵,在一个路口停下。
赵仙羆跳下马车,朝著街对面的东市走去。
车厢里,袁驪珠目光呆滯,脸红如霞,脑海里回想刚才的一幕,心里涌出从未有过的欢喜、紧张、兴奋。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瘫软的身体也恢復了一丝气力,用纤细的玉指挑开车帘一角,想在人群中搜寻那道身影。
只是,赵仙羆早已经走远,不见踪跡。
“赵二郎被划为市籍了!赵家所有人都被划为市籍了!”
不知道是官府有意散播消息,还是从別的地方流传开来,赵家所有成员户籍类別改为市籍这个消息,没过多久就在长安城传开。
一瞬之间,赵仙羆身份永久性打上贱籍的烙印,被无数人热火朝天的议论起来。
市籍,也就意味著赵仙羆以后不能穿绸缎,不能参加科考,出行不能乘坐装饰性马车,不能参加官方祭祀和宴饮。
以及赵家的人,不能和士族通婚。
不少暗怀心思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为此感到伤心惋惜。
而像李承乾李泰房遗爱杜荷这些本就看不起赵仙羆的人,顿时有种想放声大笑大呼痛快的感觉。
在他们眼里,赵仙羆本就是身份低微的市井百姓,根本没有资格跟他们这些真正的贵族相提並论。
李承乾李泰等人都觉得,赵仙羆带给长安的震惊这次將彻底成为过去。
以后不管赵仙羆的奇物阁再有什么新奇惊人的东西问世,在所有人眼里,赵仙羆,赵家,只不过是个下等的商户之家。
赵仙羆也只是个外形长的好看,有些经商头脑的俗人罢了。
……
东市奴婢市场。
赵仙羆再次买下十名性格忠厚的年轻奴僕。
他把这些人带回新宅,交给剑一等人训练。
等给十人贯彻一些基本思想过后,再让这十人服用稀释成一定浓度的青铜体质强化药剂。
第二天,赵仙羆再次出门来到街上,他偶然遇到一群身体有残缺的身影,正和几个锦衣公子在爭执。
其中一道少了一条胳膊的身影,正是曾经在他家门口跪著求医的柳烬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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