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陈丰年话落,王主任的脸黑成了锅底。

再怎么说她都是街道主任,副科级干部,陈丰年几次三番当著这么多人不给她面子,属实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而陈丰年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打著哈哈道:“抱歉王主任,我的意思是说,您有什么话就当著大傢伙的面说吧,您是街道主任,是为人民服务的,应该没有事是不能让人民听的吧?”

见王主任脸色僵硬,陈丰年不禁惊讶道:“难不成你找我私下聊,是为了给犯罪分子说情?应该不会吧?您看著一身正气,我绝不相信您是这种徇私枉法的人,您说对吧?”

王主任眼前一黑,身子不由晃了晃,陈丰年的话充满了讽刺意味,已经算对著她的脸开大了。

不可否认,陈丰年並没有说错,她確实想为易中海等人求情,因为她看出来了,陈丰年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要不及时制止,这么多人集体犯罪,她这个街道主任不说被擼,至少前途也就到头了。

院里人听了陈丰年的话,看向王主任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一件贾家敲诈陈丰年十块钱帛金的小事,眨眼演变成了以管事大爷为首的集体犯罪,这个瓜本来已经保熟管饱了,不想陈丰年又將矛头对准了王主任。

他们也好奇,王主任到底会不会为易中海等人求情。

该说不说。

原本,陈丰年对王主任並没有太多恶感,本身也不熟,不想这个看似正义的王主任蹬鼻子上脸,別人集体揭发他的时候,王主任任由事態发展,连一句维护的话都没有,现在看著事情有了反转的可能,又出来当和事老了。

虽然陈丰年理解王主任是站在官本位的立场,根据事態严重程度做出的选择,但在陈丰年心里,这种人,属实有点噁心。

“怎么会呢,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我身为街道主任,更要以身作则,绝不可能做徇私枉法的事。”

王主任在万眾瞩目下,最终做出了对她最有利的选择,哪怕挨处分,也好过知法犯法强,硬著头皮说完,便朝刘副所长点点头,“刘所,请秉公执法,坚决不能放过一个坏分子!”

易中海等人这时终於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慌是假的。

要说聋老太是他们的定海神针,那么王主任绝对是那把遮风挡雨的伞。

就以易中海为例,他这么多年之所以敢在院里捂盖子,是因为他知道,王主任其实也是个喜欢捂盖子的人。

因为但凡片区出事,首当其衝担责的就是街道的王主任。

现在王主任放手了,聋老太这根定海神针似乎也没起到应有的威慑力,那么等待他们的……

“好的王主任,我肯定会秉公处理的。”

刘副所长的话打断了易中海等人的思绪。

对於他来说,这件事虽然棘手,但如果能定案,也是一份政绩。

“好了,你们既然揭举陈丰年同志赌博,那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亲眼所见?有没有人证?”

刘副所长的目光骤然严肃起来。

易中海等人心中一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一个吱声的。

“小刘!”

这时,聋老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面色不愉道:“我们大傢伙都指认陈丰年赌博,这还需要什么人证?他要没赌博,我们这么多人能一起指认他?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蛋,空穴不可能来风,你赶紧把他抓走吧。”

聋老太仗著年龄优势,丝毫没有担心,她就算倚老卖老又怎么了?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別忘了,她聋老太也不是吃素的,认识的大人物不是一个两个,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陈丰年。

刘副所长皱眉,“老太太,现在是新社会,我们报案自有章程,不是说你说怎么就怎么,必须拿出证据来,既然您开口了,那我问您,您怎么知道陈丰年赌博的?”

说著,刘副所长看向了聋老太的小脚,以他的阅歷,聋老太指定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

被刘副所长当面质问,聋老太有些不爽,不过她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不能太得罪刘副所长,一切等她腾出手来再说,於是冷冰冰道:“我刚不是说了么,別人都说陈丰年赌博,那他肯定是赌博了。”

闻言,刘副所长有些无语,“哦,这么说,您是道听途说的?”

聋老太白了刘副所长一眼,没有吭声。

刘副所长不再理她,又看向了其他人,“你们呢?易师傅,你先说!”

“我……”

易中海张了张嘴,他很想把陈丰年和贾东旭的事说出来,但这样一来,他算计陈丰年的事很可能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不但名声扫地,说不定受到的处罚更重。

“我,我也是听说的。”

“你听谁的?”

“大傢伙都这么说。”

“刘师傅,你呢?”

“我和老易一样,也是听人说的。”

“閆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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