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瑞禾远离三大妈后,左右看了看,像是生怕有人看到三大妈找她说话一样。

她是真的怕了,昨儿陈丰年醉醺醺的回来,不知听谁说了三大妈上门提亲的事,回来就罚她跪了半宿,要是再让陈丰年知道三大妈继续纠缠,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呢。

想到陈丰年,云瑞禾心里的苦涩几乎要溢出来,她对陈丰年的感情很复杂,把他当弟弟,当儿子,当丈夫,对他不离不弃,既有感情的牵绊,也有报答陈家养育之恩的心思。

可陈丰年自从沾赌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家暴成了日常,诛心的话张嘴就来,完全不把云瑞禾当人看,云瑞禾活的也越发卑微,但就算这样,云瑞禾依旧不怪陈丰年,只觉得是自己没教好,愧对亡父的期待。

另一边,傻柱数完人后对身旁的易中海道:“一大爷,我东旭哥和姓陈丰年不在,您看要不要等等他们?”

易中海微微挑了下眉,旋即淡然道:“你东旭哥出去拜年,跟我打过招呼的,陈丰年……呵,一个不务正业的烂赌鬼,早晚死外面,开始吧。”

傻柱嘿嘿一笑不再言语,目光却挑向了人群中的云瑞禾,他也希望陈丰年死外面,他倒不认为陈丰年会成为他和云瑞禾之间的阻碍,而是觉得有一个烂赌鬼小舅子,谁摊上谁倒霉。

团拜会没有出什么意外,大年初一个个都面带笑容,小辈们依次上前给聋老太磕头拜年,聋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整个团拜会呈现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团拜会结束后,傻柱扶著聋老太回了后院。

送到家后,傻柱在聋老太屋里东瞅瞅西看看,愣是不走。

聋老太的目光隨著傻柱转了一圈,无奈笑道:“傻柱子吆,奶奶都快被你转晕了,说吧,是不是有事求奶奶?”

“嘿嘿,老太太,还真有事求您。”

傻柱憨笑著挠挠头,“您看,这也过年了,我都27了……”

“想媳妇了?”

“对嘍。”

傻柱笑著走到聋老太身后,边给她捏肩膀边道:“您就是我肚里的虫,我想啥您都知道。”

“说奶奶是虫?傻柱子討打。”

聋老太不轻不重拍了拍傻柱的大腿,隨后道:“柱子,奶奶这两年给你说了不少,你一大爷也给你说了几个,结果你都看不上,现在媒婆都绕著你走,奶奶是真没办法了,除非从农村给你找一个。”

“老太太,农村的我可不要。”

傻柱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傻柱好歹也是轧钢厂厨师班长,一个月37块5的工资,住著中院三间正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我这条件要是娶农村的,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再说了,您和一大爷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我看了都倒胃口,您好歹也给我找一个云瑞禾那样的啊。”

聋老太闻言愣了下,旋即恍然道:“柱子啊,你说了半天,原来还在惦记陈家那丫头啊,是不是听说閆家去陈家说亲,沉不住气了?”

“也不是说沉不住气吧,就怕您错失一个好孙媳。”

傻柱转到聋老太面前,半蹲下了身子,认真道:“云瑞禾什么人,您老也知道,人长得俊不说,任劳任怨,还有眼力劲,又住一个院,这么好的媳妇打著灯笼都找不到,將来我娶了她,有她伺候您,我也放心不是?可要是让閆家给占了,您说咱们是不是亏大了?”

聋老太无奈摇头,“柱子,那陈家丫头都拒绝过一次了,你这剃头担子一头热,没戏。”

“那不一样。”傻柱忙道:“当时陈木匠刚死,人家要守孝,没答应我,不也没答应別人吗?咱们院就没有比我条件好的年轻人,这次一定行,您老要不再帮我试试?”

聋老太沉默片刻,点头道:“成吧,那奶奶就替我耷拉孙再卖个脸。”

“还是老太太您对我好,到时候我再叫上我一大爷,有您二老一起出面,我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陈家。”

在傻柱提到易中海的时候,易中海正和一大妈围著火炉说话,聊的也正是陈家的事。

说起来,贾东旭的计划还是易中海给他出的主意,甚至陈丰年成为赌徒,也是易中海推动的。

究其原因,还是陈木匠活著时埋下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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