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季学长
点完名,上完课,季徽和彭城一起回宿舍,回去途中,彭城顺便给自己和季徽买了晚饭。
回到宿舍,彭城开始忙前忙后打扫卫生,季徽有洁癖,虽然前几天对方没有回来住,彭城也注意卫生,每天扫地拖地不落,但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来不及打扫。
忙完后,彭城把拖把往阳台一放准备进来吃饭,发现季小少爷坐在餐桌前玩手机,没有动桌上的饭菜。
彭城走近问:“是不是不合胃口,季少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出去买。”
彭城热的满头是汗。
点了几下手机屏幕,季徽抬头对彭城道:“看看v信。”
彭城不明所以,但听话地拿起手机点开v信界面,当看到季小少爷给他推了一个人的名片,彭城有些意外,看向对方,眼神充满疑惑。
季徽解释:“这位是华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的王医生,他擅长治疗中晚期胃癌,我跟他打过招呼,过些天,他刚好要来海市参加一场医学交流会,你带著伯母过去找他就好了。”
“——季少”彭城声音涩然。
他家世普通,父母经营一所超市,家境小康,高考后,他靠著优异的成绩进入亚克兰大学,一切都向著美好的未来前进,但开学没多久,母亲被查出胃癌中期,原本美满的小康家庭为了给彭母治病,钱如流水,彭城开始缩衣节食,当时,季小少爷跟在傅少等人身边跑,没时间上课做作业,於是钱僱佣他这个同宿舍同专业的舍友帮忙。
彭城对此非常感激,如果不是季少的僱佣,他可能连学业都维持不下去,就连母亲化疗的钱,有一大部分都是季少给他的。
所以学校有很多人辱骂季小少爷,或者用各种骯脏的字眼污衊对方,彭城都不相信,会帮季小少爷说话。
在他看来,季徽本性没有多坏,就是被家里宠坏了,除了性格有些霸道外,对方对身边人都很好,也没有做过罪大恶极的事情。
彭城很感动,他没有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在季徽面前提过自家母亲身患胃癌,对方也能知晓,並且背地里帮他联繫业內有名的医生。
他和父亲几乎认遍国內治疗胃癌的医生,这位王医生是业內翘楚,彭城和父亲想过要带彭母给对方诊治,但王医生的號太难掛了,现在季徽帮他联繫上王医生,如果王医生能成为彭母的主治医生,彭母的病情有很大机率可以好转。
“谢谢你,季少!”
在季徽没有反应过来,彭城起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青春期的男生相处时喜欢勾肩搭背,彭城也不例外,但上来亚克兰后,他发现这个学校的学生和自己高中遇到的不一样,每个人看似面带笑意很好相处,其实都带著边界感。
这是彭城上大学后,第一次给出的拥抱:“季少你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
男生紧紧拥抱著自己,想到上辈子自己落难后,对方雪中送炭,季徽难受地皱眉忍耐下来。
过了一会儿,见对方还不放开,一股汗味传入鼻中,季徽忍耐不住:“滚去洗澡!”
彭城没有生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季小少爷,然后跑进浴室:“季少你先吃,不用等我。”
这天,王医生飞来海市参加完医学交流会后,彭城主动联繫问对方有没有时间,得到肯定的回覆后,彭城彭父带著彭母去看病了。
因为彭城请假,季徽一个人去上课。
这节课是选修课,三个班一起上,季徽进去后发现后面还有空位,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发现原先热闹的教室忽然安静下来。
当看见傅承越走进教室,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季徽眼皮一跳,立马明白这一列空位为什么没有人坐,原来他坐了傅承越的位置。
季徽起身就要离开,傅承越已经来到座位旁,季徽收拾好东西,就要给对方让位,这时老师进来了。
傅承越低眸,语气冷漠:“进去。”
季徽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对方。
傅承越再次开口,有些不耐:“坐进去。”
见教室其他人和老师看向他们,傅承越又堵住出口,季徽把平板和包转移到里面的桌子,自己坐了进去。
傅承越靠边坐下,两人相差三个座位,季徽鬆了一口气。
教室里其他人仍好奇地看向他们,季徽假装看不见,无视扫向他的滚烫视线,傅承越抬眸回视眾人,瞬间,所有人老老实实转过头去认真听课。
见傅承越坐在他身边,认真安静地听讲台上的老师讲课,季徽慢慢转移注意力,不在意和对方坐在一起,很快,他看著平板上的股票,被或红或绿的线条吸引心神。
季徽虽然家里从商,自己读的也是经济管理,但上辈子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钱就和家里拿,所以根本不懂怎么打理產业和投资產业。以至於季家转型失败入不敷出,他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全靠季父季母在苦苦支撑著。
他洗心革面后打算为家里分忧,但缺少管理公司的经验,所以,他不敢冒然插手家里的公司。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在季家出事前积攒一大笔资金,才能帮季家度过难关。
有什么比炒股更赚钱的吗?
虽然前世今生,季徽对这方面一知半解,但他接触的都不是普通人,不管是傅承越闻则络几人,还是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都是家里的继承人,平时的交往言谈,季徽听多了,也记下好几只势头大涨的股票。
他在股票交易界面上精心挑选著,选了好几只短线和长线,这些都是前期不被人看好,后期犹如黑马一般,在股市杀出重围的。
季父季母给的钱不少,季徽的小金库非常富裕,留下一笔钱供生活开支,季徽把剩下的钱都投了进去。
下课后,老师学生纷纷离开教室,个別人想要留下来看傅少怎么对季徽,但傅承越目光一扫,没有人敢造次,马上收拾东西撤出教室。
季徽抬了抬头,缓解脖颈上长时间低头带来的酸痛,收拾好东西后,他起身准备从另一边的出口离开。
谁知眼角余光一扫,傅承越还留在教室。
“季徽。”
傅承越叫了一声,季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傅承越神色冷漠,眼神更是如冰寒冷:“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以后再跟著我,我不会手软。”
季徽身体一顿,立马明白傅承越在怀疑自己故意打听他的课表跟来教室。
季徽想一走了之也不行,这次真的被冤枉了。
他转过身来,看向傅承越解释:“傅少,你可能误会了,我也上这节选修课,没有故意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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