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锋眼神变得凌厉:“江素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素棠低头沉默,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整天就会胡说八道。”男人沉著面色,许久才开口:“我比你大十多岁,又是残疾。我会提前跟组织打好报告,如果哪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们也不用搬走。你要是有相中的男人,便带回来,若是他待你不好,你便把他赶出去。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告状,我做人的时候两条腿不行,等做了鬼应该就没这烦恼了。”

江素棠强忍著眼泪:“別说了,求求您別说了。”

“你怕鬼?”顾铭锋问。

“怕什么,我这个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就算做了鬼也是好鬼。”

江素棠几乎站不稳,她的双腿都在打哆嗦。她不想听那些晦气的话,她都快急哭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她的肚子痛,心也痛,她弓著身子,去端水盆,眼泪不爭气的掉进水里。她偷瞄著男人,还好他没有看到。

“我去把水倒了。”江素棠说。

她转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裙子上染了一大片血跡。

“你受伤了?”男人有些紧张的问。

江素棠有些慌乱:“没有。”

“你裙子后面脏了,”男人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乾涩:“例假?”

他是直男,不是傻子,对於女人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江素棠的面色愈发惨白,生过两个娃之后,她的例假就不太准了。以往都是见血了,再去找一些草木灰垫上。今天竟疏忽了,丟了大人了。

顾铭锋已经慢慢了解这个女人,她不说话就是默认。

“行了,把水盆放下,去躺著吧。”

江素棠不动。

顾铭锋有些生气:“怎么,还得我扶你去?大小姐,你不知道我双腿残疾吗?”

他最著急的时候,就叫她大小姐。

只有大小姐才是娇气的,煮不熟啃不烂的。

“我会把床弄脏……”江素棠眼中含了眼泪:“您別生气,我会把弄脏的衣服洗乾净,我……我现在就去……”

她会先把衣服洗乾净,然后去找草木灰,如果找不到草木灰,她就蹲到厕所里,直到经血流乾净。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晦气的。

“江素棠,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赶紧去床上躺著,弄脏的衣服我给你洗行了吧?”

“你总这样,不知是折磨谁。听话吧,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顾铭锋傲气了一辈子,哪里这样低声下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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