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深皱了下眉,將手里的杂誌合上,扔到一旁,便听见祝知禧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想结婚了”

话题转得太快,一时间有些沉默。

顾启深的眉皱出浅褶,又转瞬舒展,慢条斯理地將眼镜重新架在鼻樑上,镜片折射出冷硬的光影,矜贵,透著疏离。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的答案。

祝知禧垂了垂眼。

半晌,顾启深终於开口。

“好”

“哐啷”一声,试衣间里有重物砸在地面上。

祝知禧轻轻嗤了一声,緋红的唇勾出嘲意,细白的手指被戒指圈出一层浅浅的印记,一直用拇指轻抚著。

下一秒,她起身,大步朝试衣间走去。

手臂一紧,被人从后面扯上。

顾启深英挺的眉眼落下阴影:“婚礼的事我安排,你先回去”

莱莱和同事们识趣地站在远处,低声窃窃私语。

“祝小姐这么漂亮,顾先生怎么看得上別人”

“在漂亮的脸也有看腻的时候”

莱莱:“反正我站祝小姐,美女和真心都不应该被辜负啊”

“要是等会儿打起来,你们说顾先生会帮谁”

“肯定是温羽晴,旧爱难敌新欢”

“我觉得也是”

“.......”

温羽晴就是这时从试衣间走出来的。

一身奶白色的针织连衣裙,黑髮披肩及腰,毫无攻击性的乖顺好看,眼里藏著一点傲气和独立。

男人喜欢你乖,又不喜欢你太乖,既能唤起男人的怜悯保护又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也许,顾启深就是喜欢这个类型,以前只是没遇到罢了。

论气质,美貌,和顾启深二十多年的感情,她自詡胜过温羽晴太多。

祝知禧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儿。

她不甘心。

从小到大,祝知禧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也许是过得太顺遂,老天爷让她败给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

求婚时,顾启深深情款款:“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祝知禧,这辈子你都別想跑了”

可是,戒指她戴了五年。

那些话,顾启深自己忘了。

只有她还一直记著。

傻死了。

祝知禧眼底涌上一片潮热,四目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她目光执拗,从顾启深手里挣脱桎梏,转身朝温羽晴走过去。

抬手的瞬间,手腕在空中被人紧紧握住。

顾启深挡在温羽晴面前,眉头皱出深褶:“別在这儿闹,祝知禧”

他明显不耐烦。

祝知禧眼底的潮意还没褪去,隔著水汽仍能看清顾启深脸上的冷漠寡淡。

她轻呵了一声:“怕我打她?”

手一松。

一个冰凉小巧的圆环顺著顾启深的手背滚落在地,静静地躺在皮鞋边。

顾启深愣了一下,握著祝知禧的手懈了几分力。

越过男人的肩。

祝知禧看向温羽晴,她声音很淡,嗓子里像有一团,又涩又涨:“之前打你一巴掌,因为你抢了我的男人,我不会道歉”

“不过,以后他归你了”

祝知禧甩开顾启深的手,抬眸看著他,睫毛颤抖著,嗓音也不平稳:“东西还你了”

戒指她不要了。

人,她以后也不要了。

这话祝知禧说了多少遍,顾启深有些烦:“祝知禧,每次都用同一招,你不烦,我已经烦透了,你真想结婚我可以娶你......”

“我是打算结婚”

“不是和你”

祝知禧开口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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