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业云的顏色越来越浓郁,难道真的仅仅是傲慢在作祟?”林深微微侧身,嘴唇几乎贴著叶流苏的耳畔,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在叶流苏耳边縈绕,带著一丝探寻的意味。
叶流苏同样凑近林深,髮丝轻拂过林深的脸颊,她压低声音回应:“並非全然如此,其他欲望就像养分,会不断滋养一个人內心最强烈的欲望。”
“这么说来,这是不可逆的?”林深疑惑道。
“本质上还是有办法的,除非一个人能突然醒悟,克制自己的欲望,使其慢慢消失,但这太难实现了!”叶流苏回应道。
虽然林深是在请教叶流苏,但这亲密的低语场景落入周晟眼中,就仿佛是两人在他面前公然调情,剎那间,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血管如同蚯蚓般扭曲凸起,愤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
“够了!给你 30秒,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周晟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被打断的林深如看弱智一般望著周晟,心中感嘆这个人实在是聒噪得厉害。
他微微转头,对著叶流苏说道:“我可以把他扔出去吗?”林深说这句话的音量並不大,却也清晰的落在了周晟的耳中。
叶流苏本就对周晟厌恶至极,此刻有人要替她赶走这个麻烦,自然是乐意之至,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林深转身面对周晟,鬆开叶流苏盈盈一握的细腰,迈著从容的步伐走到周晟面前,轻声道:“周少,你是选择自己乖乖走呢,还是我把你丟出去?”
周晟面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凶狠与愤怒,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这种连拍卖行目录都看不懂的底层人,也配碰天晟的股权继承人?你今天哪只手碰我,明天我就带人砍了你哪只手!”他的表情狰狞,那警告的意味直白而又强烈。
林深却丝毫不惧,反而笑著回应:“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今天可得收点利息了。”
周晟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林深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只剩下天板上的射灯,紧接著,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整个人被林深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倒在地。
“周少,你太吵了,吵到我头疼,这世上,可不是谁都像你爹妈那样惯著你,也不是谁都会怕你所谓的『背景』,你不是要断我手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林深一边说著,一边像提著一只无力挣扎的鸡仔一般,轻鬆地將周晟拎起来,走到大门外丟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林深学著周晟之前的样子,轻轻掸了掸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尘,隨后不紧不慢地关好大门,头也不回地朝別墅內走去。
周晟趴在地上,鼻腔充斥著草腥与铁锈味,他刚要咒骂,忽然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烙铁刺入大脑。
月光下,周晟头顶的业云中有一道黑色十字正在凝结。
別墅內。
“送”走周晟后,林深和叶流苏的耳根终於清净了下来,两人疲惫地仰头躺在沙发上,尽情享受著这来之不易的清净时刻,沙发柔软的质感包裹著他们,让身心都得到了片刻的放鬆。
“白天的时候我以为周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林深瘫坐在沙发上感慨道。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不知道出国留学之后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叶流苏双手一摊,很是无奈道。
“所以人一旦被欲望彻底吞噬,诞生出罪之恶魔,就等於被宣判死刑了吗?”林深望著天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这与杀人有什么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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