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开昨日那种浑身黏腻、狼狈不堪的窘况误了行程,林深特意把手机闹铃往前设置了半小时。
清晨,“陈桂林”的倒数之声准时刺破静謐,林深打著哈欠,下意识感知身体状况,所幸,昨日那股腐臭黏腻的情况没再发生。
他翻身下床,走向洗漱间,晨光像碎金,从百叶窗缝隙挤进来,在洗漱台上洒下斑驳光影。
洗漱台上,牙刷、牙膏、洗面奶规整排列,静静候著主人,林深顺手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动作嫻熟,洁白泡沫在口腔翻涌,“刷刷”声在狭小空间迴荡。
洗漱完,他对著镜子整理头髮,镜中少年轮廓愈发深邃,挑了挑眉自我欣赏中。
回到臥室,他拉开衣柜,挑了套简约休閒装,上身是宽鬆亚麻衬衫,下身搭条藏青色工装裤,隨意又不失格调,隨后,他拖出行李箱,把证件、换洗衣物等必需品塞进去,而后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等待著叶流苏和周航。
上午 7点 30分,叶流苏家那辆黑色保姆车,稳稳停在林深家別墅门前,车身漆面鋥亮,晨光一照,反射出冷硬光芒,像蛰伏的巨兽,林深听到车声,起身拖著行李箱出门,他回头扫了眼別墅,確认门窗紧闭,才快步走向保姆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上车,叶流苏就笑盈盈地递来早餐,一份无酱纯美式牛肉汉堡,一杯还冒著热气的美式,催促道:“快吃吧,还热乎著呢。”
林深接过,心里一暖,虽然他对热美式无感但还是笑著道了声谢。
坐在一旁的周航,瞅见这场景,撇了撇嘴,酸溜溜道:“哟,这差別待遇也太明显了吧,我这电灯泡当得,真够亮堂。”
叶流苏仿若未闻,目光只黏在林深身上,她拿出平板电脑,上面行程安排的细致入微。
她指著屏幕,像专业导游般说道:“我们这会儿正往虹桥机场赶,大概半小时车程,飞机预计中午 12点到海市,落地后先去 t台场彩排,完事儿去海边吃当地特色,接著去我家別墅休息,等明天活动结束,再带你们在海市好好逛逛,怎么样?”
“行,都听金主爸爸安排,”林深撇过头打趣道。
听到“金主爸爸”的这个称呼,叶流苏象徵性的白了林深一眼。
“唉,我真是自討没趣,昨天怎么就嚷著要一起来呢!不行就放我下去吧!”一旁的周航突然唉声嘆气道。
“哟,我们的周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捨不得你那计程车事业了?”
面对死党的调侃,周航佯装深沉道:“你们当著我的面打情骂俏,还不允许我发出感慨了?虽然我知道重色轻友这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来的会这么快,一时没做好准备,有点难受。”
“重色轻友”这四个字他咬的极重,还故意拉长音调,说完,他就捂著眼睛摇了摇头,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有点困了,”林深没接茬,靠在座位上,闭眼假寐,叶流苏则低头摆弄手机,屏幕幽光映著她微红的脸,购物车里添加了不少东西。
周航斜眼瞧著这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著:“你俩要是不成,我周航开直播倒立洗头!”
车在马路上平稳疾驰,很快到了虹桥机场。
在地勤人员热情引导下,林深、叶流苏和周航顺利过安检,登上了飞机,林深找到座位坐下,想著今天怕是要忙到深夜,便向空姐要了条毛毯,他轻轻展开毛毯盖在身上,戴上耳机,选了首舒缓的古典乐,闭眼准备在飞机上养精蓄锐。
三个半小时后,飞机稳稳降落在海市国际机场。
林深三人刚走出机场出口,一道身著米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便闯入眾人视线。
男子手捧一束 99朵玫瑰,目光急切在人群里搜寻,瞧见叶流苏时,眼睛瞬间放光,兴奋挥舞著玫瑰,大喊:“流苏!流苏!这儿呢!”
叶流苏看到此人,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她转身对周航使了个眼色:“江湖救急,帮忙推下箱子,谢谢!”接著挽上林深胳膊,踮著脚尖凑到林深耳边小声道:“配合我一下。”
林深感受著叶流苏胳膊传来的温热,心跳莫名加快,下意识点头。
“敢情我就是个工具人唄,”虽然周航在身后嘟囔,但他的眼里充满了满意之色。
“这人谁啊?”林深偏头,压低声音询问。
叶流苏有些无奈嘆口气:“他是天晟集团小少爷周晟,幼年时是我邻居。”
林深挑眉,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打趣说:“那不是青梅竹马么?”
“屁的青梅竹马,装作没看见赶紧绕道。”
话音还没落,周晟已快步走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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