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还有別的需要么?”店员第三次询问时,林深才惊觉自己正盯著对方头顶出神。

“这女孩的头顶怎么会有一片云团?”

少年来不及多想,仓促扫码付款,端著餐盘退到无人的临窗座位,玻璃將晨光滤成冷蓝色,斜对角的老先生正在看《晨报》,他头顶也是浮著一片白色云团……

林深迅速將汉堡吃完,端著餐盘走到老先生旁边的垃圾箱倒掉包装盒后,佯装睏倦伸了个懒腰,指尖划过老先生头顶的白色云团,预想中柔软的触感没有出现,手指竟径直穿透了那团云朵,就像划过全息投影般空无一物。

“我不仅幻听,现在还幻视?”走到一旁空位坐下,林深掏出手机搜索起相关症状。

“幻视症状通常在过度疲劳时出现,”手机瀏览器弹出的眼科百科在屏幕上闪烁。

“会不会和我眼睛变化有关?”沉思了一会,林深还是决定去医院给自己做个检查。

將手机装回口袋,林深便动身前往医院。

医院眼科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林深鼻腔发酸。

电子叫號屏的蓝光打在他第三次修改的掛號单上——从“飞蚊症”划改成“视神经异常”,最后变成潦草的“视觉疲劳”。

“裂隙灯检查无异常,”女医师的原子笔在病历本上沙沙滑动,“oct扫描显示黄斑区完全健康,”她的声音像从深海传来。

“您稍微等一下,”林深突然打断了女医师的话。

他站起身走到医院走廊观察了一番后,隨即又回来坐在女医生的面前说道:“说来您可能不太相信,我眼睛一会可以看见別人头顶的云团,一会又看不见,就像我刚刚的行为就是如此,我看不到您头顶的云团,我以为我眼睛好了,但我出门看了一圈,发现別人的头顶还是有著各种顏色不同的云团。”

林深的语气有些无奈,他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国留学了,可不能在这段时间检查出有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致幻的东西?”女医生冰冷的声音传来。

“没有啊,这两天我除了一顿金拱门就什么都没吃了,而且这症状也是在吃饭之前发生的,”林深如实回答道。

“建议心理科就诊,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医师摆手打断,胸牌上的“副主任医师”字样在灯光下反光。

“算了,”林深拿起病歷起身离开,“心理问题?有毒吧,我心理能有什么问题,这八成和我这两天的经歷有关,只是我没想到就连科学仪器都检测不出,”林深在心里吐槽道。

在林深离开的一瞬,这位“副主任医师”便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出去:“发现新觉醒魂师,身份证號是:310101xxxxxxxxxxx,请儘快核实。”

暮色中的cbd像座发光的蜂巢。

林深蜷缩在星巴克角落,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新建的excel表格:“没有云团-眼科医师,白色-便利店员,紫色-遛狗青年……”他咬著冷掉的蓝莓鬆饼,目光追捕著每个经过的行人,“穿高定西装的男士头顶赭红色云团翻涌如岩浆……”

当商场中庭的巨型吊钟敲响七下时,人群突然如潮水般退去,这是商场要闭店的提醒。

一位头顶飘浮著蓝色云团身穿jk制服的女孩来到林深面前询问道:“帅哥需要特殊服务吗?”

未经人事的林深面对少女直白的话语,面色发烫,合上电脑夹在腋下,拿起还剩半杯的冰美式便朝著停车场落荒而逃。

深夜,林深躺在浴缸里回顾这荒诞的一天,当他洗完澡上床时,手机突然弹出母亲的视频请求……

閒聊过后,他將发烫的手机放在枕边,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在林深的意识陷入梦境中时,手机上一则微信消息悄然点亮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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