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殿。

季明进来的时候,鹤砚忱正在窗边逗弄小鸚鵡,他心情颇好地舀了一勺食物餵它。

“陛下,鈺美人求见。”

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鹤砚忱冷冷地扯著唇角:“让她滚,朕不想见她。”

季明一怔,大著胆子又说了句:“陛下,鈺美人在外边哭得很厉害,好像是受伤了...”

照她那个哭法,再不让她进来,待会儿麟德殿都要给淹了。

又哭了?

鹤砚忱意兴阑珊地把勺子丟在一旁,转身走到御案前落座:“让她进来。”

月梨这次规规矩矩地等著通传,季明出来后她就拎著裙裾小跑著进去。

“陛下...”

一见到男人,月梨很敷衍地行了个礼,泫然欲泣地挪到他身边,纤长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袖子。

鹤砚忱见她这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月梨的心思浅,她的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了自己。

她瞧著娇软乖顺,但爭宠的手段大胆,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透著野心,而不该是像现在这般,满是依赖,一来就往他身上扑。

“怎么哭了?”鹤砚忱一副状似关心的样子,实则每一个咬字都透著戏謔和散漫。

月梨见他没计较自己的礼数,得寸进尺地坐在了他怀中,抱著他的脖颈哽咽道:“嬪妾的手受伤了。”

说著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腕给他瞧。

那欺霜赛雪般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像是在碎石上擦过留下的伤痕。

鹤砚忱本以为她在没事找事,却不想是真的受伤了。

他执起女子的手,问道:“怎么弄的?”

月梨得了他的问话,像是有人撑腰了一般,泪珠在眸中滚了滚:“郑美人欺负嬪妾。”

“嬪妾就是从她跟前经过,她就推了嬪妾一把,害得嬪妾差点摔了,还把手弄伤了。”

月梨双手扶著他的肩膀,语气骄纵:“嬪妾这样,还怎么方便伺候陛下?”

“陛下您要罚她!”

鹤砚忱摩挲著她单薄的脊背,眉梢间扬著轻懒的笑意:“你不是本就不方便吗?”

月梨一愣,才想起自己来了癸水一事。

“这怎么能一样?”她在男人缓缓摆动了一下腰肢,嗓音甜腻,“嬪妾的手也可以伺候陛下...”

“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她用那双清纯无辜的眸子看著自己,偏偏吐出口的话又是这般放浪。

鹤砚忱眼神变得幽深,手掌从她的外衫下探了进去。

“陛下...”月梨不依不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陛下还没说,要不要罚郑美人呢。”

“她哪只手推的你?”

月梨蹙著眉想了下:“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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