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刀疤目眥欲裂,立马朝著那只野猪开枪,野猪轰然倒下,傅三爷也跟著倒了下去。

“救......我......”

他的胸口不停流血,嘴巴也在出血。

刀疤颤抖著,一个箭步衝上前,撕开自己的衣下摆,死死勒住傅三爷不断涌血的胸口。

“三爷,挺住......我带你下山......”

刀疤声音发颤,动作利落將人背起。

此时,他剩下的那几个手下已经被野猪群踩的面目全非,有个人的肠子都拖出老远,在雪地上划出暗红的轨跡。

傅三爷那个贪婪的下属更惨,半个脑袋都被踩进了胸腔里,眼珠子还掛在外面,死不瞑目瞪著天空,那个装满名贵草药的背包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几株人参孤零零躺在血泊中。

“三爷......坚持住......”

刀疤感觉到背上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

鲜血从傅三爷胸前的伤口不断涌出,顺著刀疤的后背流下,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红点。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铁桥不远,刀疤拼尽最后力气衝过了铁桥。

野猪群站在桥那边,它们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凝成白雾,獠牙上还掛著碎肉和血跡,不停用蹄子刨著积雪,赤红的眼珠死死盯著刀疤和傅三爷两人的背影,但始终不敢踏上桥面一步。

“嗷——”

铁桥旁边的石屋,大將军飞快衝了出来,它浑身的毛髮炸起,露出森白的犬齿,衝著对岸的野猪群发出威慑的低吼。

“汪汪汪!”

陈志跟著跑出来,只看到刀疤一个背影。

“呵,又是个嫌命长的,居然跑去雪山!”

陈志也没追,弯腰拍了拍大將军的脑袋。

“大將军,我们回去!”

知青点最东头那间新砌的泥房里,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著,傅修城站在床前,手指颤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床上那个血人。

“怎么......怎么会这样......三叔他......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刀疤浑身是血靠在墙边。

“大少爷,三爷带我们上雪山,在青山水库,不知道什么怪物弄死了我们一个人......大青山山谷,那里是毒蛇的地盘,我们的人又折了大半......到了雪山,突然出现一群野猪,我们带去的人全死了,三爷那个下属也......三爷自己也被野猪獠牙刺穿胸口。”

傅修城听著,下意识后退半步。

三叔肯定是收到了爷爷的命令,前往雪山才会这样,幸好他一直没去。

不然,死的就是他!

太危险了!

他们傅家什么都不缺,干嘛一定要雪山里面的东西?

现在好了吧,三叔的命都赔上了!

傅修城再看了床上的血人一眼,吞了吞口水。

“三叔你坚持住,我马上去喊人救你!”

说著,飞快跑了出去,等他拽著林忠匆匆赶回时,屋里静的可怕。

刀疤像尊雕塑般立在阴影里,床上的傅三爷胸口已经不再起伏,惨白的脸上还凝固著惊恐的表情。

林忠看了床上的傅三爷一眼,又看了刀疤一眼,最后看了看傅修城,不动声色走过去。

“胸口被刺穿,又失血过多,已经死了。”

“三叔——!”

傅修城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林雪薇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煞白。

她死死按著心口,呼吸越来越急促,明明从未见过这位傅三爷,可看著他青灰的脸,心臟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般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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