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他的房间陷入黑暗,16度的空调冷气余温依旧很足,深色的窗帘將外面的光遮得乾净,一丝不透。
岑念打著灯,她没乱看,靳司扬的房间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青草柑橘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
床上凸起薄薄一片,岑念往靳司扬床边走去,脚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跤,脚一崴,直直往他床边倒去。
“......”岑念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靳司扬好像没醒?
睡得这么熟吗?
床边的檯灯掉在地上,岑念將檯灯捡起,放在床头柜里边,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声沉重的喟嘆。
她身子僵在原地,隨后是一阵痛苦的轻哼声。
“靳司扬?”岑念蹲在床边,小声地叫著他的名字,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她又问:“你不舒服吗?”
斟酌了好一会儿,她轻轻抚著他的额头。
好烫!
他发烧了!摸著温度还不低!
岑念有些著急:“靳司扬,你发烧了!”
她来不及说什么,打著灯跑下楼,家里备了许多药,刘婶和她说过,她就著黑暗,总算找出那个大药箱,跑上楼,一个没注意,磕了一跤发出一声沉重的咚。
岑念暂时无暇顾及,自顾自地跑回靳司扬的房间,拿出体温计一测,上面赫然显示:39.2c。
“三十九度二,这要是不管不顾会烧傻的!”岑念急著说,她试图將他搀扶起来,可这么小的身板对上靳司扬186的身高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岑念翻出酒精,尝试酒精降温法,她掀开靳司扬身上的被子,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后掀起他的t恤,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身体时腹部,如果这时有灯,便能看到她緋红的脸,还有那双著急的眼睛。
岑念轻轻擦拭著,她儘量不触碰到任何地方,岑念擦拭靳司扬的手臂,手腕上倏地传来一阵温热。
靳司扬紧紧攥著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他声音喑哑,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岑念仍嚇了一跳,她忙说:“你发烧了,三十九度二,我听別人说高烧可用酒精擦拭,马上就好了。”后面那几个字,有点哄人的意思。
靳司扬昏昏沉沉的:“不要酒精。”
“什么?”
“很难闻。”
“???”岑念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是高烧。”
若是平时,岑念甚至不敢高声和他说话,可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了什么了,纠结了一会儿:“差不多好了,我下去拿冰袋,你等我一会儿。”
靳司扬平时话就少,这时候更是没什么力气说话,他迷濛睁著眼:“为什么不开灯?”
“停电了,你先等一会儿,別怕哈!”
“......”
靳司扬虽没说话,但岑念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无语。
她呼吸几口气,再次走向楼下那片空旷的黑暗。
岑念有个习惯,越是害怕的时候,她越想要一个极致安静的环境,因为这样她能听出周围的动静,做好其他的应对。
比起小空间的黑暗,大空间显得更加可怕。
她摒弃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一口气拿了好几个冰袋,又翻出一个保温瓶,倒了一整瓶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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