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流没过脚踝,金铃在水中漂浮,她熟练地弯腰,目光紧盯著游鱼,手中的树枝蓄势待发。

这是她从小练就的本事。

幼时家中贫困,亲爹不管家,后娘刻薄。

三岁起她就要餵鸡餵猪,上山挖野菜,下河捉鱼,否则后娘就不给饭吃。

冬天也不得閒需去山上捡柴火卖,几次差点被野狼叼走。

做牛做马脏活累活都做尽了,却还是被后娘卖了,去给她亲儿子换新夹袄。

一条肥美的鱼游到近前。

雪倾眼疾手快——

嗖!

鱼叉刺向游鱼,却在即將命中的瞬间,那鱼诡异地平移了几寸,飞快地游走了。

雪倾眼神微暗,继续尝试。

一连几次,明明瞄准的鱼都会在最后一刻溜走。

她心知肚明,是夙夜在作祟。

她让任青衣不高兴,夙夜便让她饿肚子。

水面下,她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隨著她的动作而流转。

雪倾直起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和无奈。

她佯装嘆了口气,淌水回到岸边。

她穿好鞋子,转而开始採摘溪边的野菜。

这片林子人跡罕至,倒真让她找到不少鲜嫩的灵菜。

她动作麻利地採摘著,很快就收集了一小捧。

影子里的黑雾似乎静止了片刻,隨后悄然消散。

雪倾瞥了眼弹幕,確认夙夜已经离开。

她转身回到溪边,重新拿起鱼叉。

这一次,她回到溪边蹲下身,將手指轻轻浸入水中。

一缕微弱的水灵力悄然流入溪中。

不多时,清澈的溪水里渐渐聚集起鱼群,它们被灵力吸引,毫无戒备地游到雪倾手边。

嗖!

这次再没有阻挠,她手起叉落,树枝精准地刺入水中。

一条肥美的鱼被叉了上来,鱼尾拍打著,溅起晶莹的水。

雪倾一连叉了好几条鱼,动作熟练地去鳞去脏,用树枝串起几条最肥的架在火堆上。

她熟练地翻动著烤鱼,鱼皮渐渐变得金黄酥脆,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又时不时撒上一把从溪边采来的野葱和香草,香气顿时更加浓郁。

剩下的几条小些的,她拿出隨身带的小锅,用溪边的石头简单垒了个灶,添水煮起了鱼汤。

林间的香气越来越浓郁,顺著微风飘散开来,很快就传到了眾人休息的地方。

慕九霄最先睁开了眼睛,鼻尖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

好香。

虽说他已服用了辟穀丹,但这香味实在勾人食慾,扰得他心神不寧,哪里还坐得住。

他偷瞄了眼任青衣,见她仍在闭目打坐,夙夜隱在暗中也看不清神色。

若直接去找雪倾师妹討食吃,岂不是惹青衣的白眼?

可就这么干闻著……

慕九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那不是有现成能背锅的吗?

“萧霽。”他摇著扇子走到萧霽身边,一脸忧心忡忡,“雪倾师妹修为尚浅,在这林中生火,万一引发山火可就不妙了。不如……你去看看?”

萧霽其实也闻到了香味,正有些心不在焉。

闻言犹豫道:“应该……不会有事吧?”

慕九霄立刻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罢了罢了,你想要我陪你便直说,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说著不由分说拽起萧霽,“走走走,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

两人一前一后朝溪边走去。

任青衣虽闭著眼,但眉头明显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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