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雪倾始终充耳不闻,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

久而久之,那些人自觉无趣,也就不再来了,她终於过上了耳根清净的日子.

这片贫瘠的药田,反倒成了她在太玄宗唯一能安心待著的地方。

这几日除了有两天夜里,那钻心蚀骨的疼痛如期而至,还有几日又梦到了那骇人又熟悉的锁链拖拽声。

除此之外,一切都算平静。

天枢阁內,萧霽正在向几位心腹弟子交代事务。

“我不在这几日,掌刑堂的日常事务由你们代为处理。”

指尖轻点桌案,一卷卷宗自动展开,“若有急事,可用传讯玉符联繫。”

一名弟子忍不住问道:“萧师兄是要离宗?”

萧霽点头:“谢无咎在外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些麻烦。我与慕九霄、夙夜,还有任青衣需要离宗几日。”

他顿了顿,“不会太久,短则三五日,长则七日便回。”

几个弟子面面相覷。

让掌天司都觉得麻烦的任务,这得是什么难题啊?

弟子们齐声应下,退出大殿。

萧霽站在案前整理东西,手指忽然触到一份特殊的卷宗。

那是近日他暗中观察雪倾反噬情况的详细记载。

按照宗主吩咐,再多记录些时日就该上交了。

若不是连续几日的观察,他根本不会知道供养龙玉髓要承受如此折磨。

而雪倾却从未对外声张。

“萧师兄?”

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从殿门口传来。

萧霽心头一跳,下意识將那份卷宗藏於身后。

抬头望去,只见雪倾背著个小竹篓,有些侷促地站在殿门外。

“雪倾师妹?”萧霽强自镇定,“有什么事吗?”

雪倾缓步上前,从竹篓中取出一件摺叠整齐的衣物双手奉上。

“萧师兄的衣服落在我那里了,特来归还。”

她將衣物递上后立即后退两步,又小声补充道,“已经洗过了。”

萧霽接过一看,是那日给她的玄色斗篷。

布料被洗得乾乾净净,还带著淡淡的清香。

萧霽觉得味道很熟悉,似乎与那日带雪倾回宗时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以后这点小事不必专程跑一趟。”萧霽瞭然,“下次放在我院中就好。”

雪倾却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谨慎。

“不碍事的,不过是多走些路而已。”

似是她脸上避嫌的表情太过明显,萧霽瞬间会意。

她是怕被人看见进出他的住处,平白惹来閒话?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

他平日里鲜少和女性往来,与任青衣相处惯了,她从来我行我素,何曾在意过他人的想法?

眼前人这般细致周到的考量,不过是生活所迫。

萧霽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嘴。

“你最近……身体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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