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明天陪乾老把正事办完。”
“这件事,我要亲自处理。”
让阿斌他们出手解决固然乾脆,但有些帐,得自己亲手算才解气。
而且,我现在確实有更重要的事情。
阿斌立刻会意,恭敬地应道:“明白,苏先生,那小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皮底下,隨时听您吩咐。”他不再多言,专心开车。
四个小时的车程在闭目养神和断断续续的思绪中过去。
当车子驶入阳城地界,熟悉的城市轮廓映入眼帘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阿斌直接將我送到了安未央家楼下。
“辛苦了,阿斌,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联繫你。”我推门下车。
“好的,苏先生您有事隨时吩咐。”阿斌点点头,驱车离开。
回到这个暂时属於我和安未央的“家”,开门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
客厅收拾得很整洁,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好闻的馨香。
我放轻脚步,走到安未央的臥室门口。
门虚掩著一条缝,透过缝隙看去,她果然还在睡。
侧身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长发散落在枕畔,睡顏恬静,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而悠长。
看著她安然沉睡的样子,我心头那股因张威而起的戾气悄然消散了不少。
没有惊动她,我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快速冲了个澡,洗去一夜奔波的疲惫和风尘。
换了身乾净舒適的衣服,一件深蓝色的纯卫衣,一条宽鬆的休閒裤,对著镜子抓了抓还有些湿漉的头髮,看著镜中的自己,眼神比之前多了几分沉静和锐利。
因为和乾老约並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但在我看来慈善拍卖会这种场合应该去早不去晚,所以我决定一早就去跟乾老匯合。
看了眼时间五点半,趁著时间还早,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扫了一眼里面现有的食材,我拿出鸡蛋、牛奶、吐司和一些水果。
动作麻利地煎了两个漂亮的溏心蛋,热了牛奶,烤好吐司,还切了一小碟新鲜的水果。
摆盘算不上精致,但胜在营养均衡,顏色搭配也让人看著舒服。
將做好的早餐轻轻放在餐桌上,旁边留了张便签纸:【醒了记得吃,我去趟尘宝楼,晚点回。】
放下笔,看著便签上自己略显潦草的字跡,又看了一眼她紧闭的房门,我无声地笑了笑,拿起手机转身出门。
早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乾老的尘宝楼。
推开那扇沉重的、带著铜环的雕木门,一股熟悉的、混合著陈年木料、旧书、茶香以及若有若无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
“乾老?”我扬声喊了一句。
“哎,小晨来啦?”乾老的声音从店铺后面传来,带著点回音,“你先坐会儿,我这还在收拾傢伙事儿,没想到你来那么早,连小余那小子都还没到呢。”
乾老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心情不错。
“好嘞。”
我应了一声,环顾店內。
博古架上陈列著各式各样的瓷瓶、玉器、铜器、书画捲轴,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著温润的光泽。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时光沉淀下来的静謐感。
我熟门熟路地走到柜檯后面,给自己泡了杯清茶,然后走到门口,將那两扇沉重的门板完全打开,让下午的阳光和空气更多地流淌进来。
既然小余还没来,乾老又在忙,我就当个临时店员好了。
刚在柜檯后的老榆木圈椅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门口的光线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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