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癆三人组,瞧见黎非言环抱著顾止渊离开,就地蹲了下去,统一单手磋磨下巴,兀自研究起来。

打算蹭力量值过关的散修队伍们,不明所以,又不敢贸然前进,便也跟著下蹲,小声嘀咕,

“估计是中场休息,”

“咱们小点声,”

“儘量降低存在感,”

“省得被赶走。”

镜像石前的尊者瞧见集体下蹲这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群废物,別人干什么,他们干什么!”

姍姍来迟的紫辉宗宗主,撩起罗裙直接往空座一坐,鹅蛋脸上噙著嗤笑,“黎非言带队不就这样?”

“別说这帮散修,就连宗门世家,跟在他后面不也乖乖听话无脑效仿吗?”

盛京老祖闻言,脸面似乎有些掛不住,调转话题,“燕宗主,说起来,你与厉真人同命相连,宗门里都出了个叛徒。”

燕亦菲摆摆手,“我跟他可不一样,”

“秦呦呦以散修身份参加宗门大比,是我亲自授意的,”

“我只是不想与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为伍而已。”

听见这话,有宗门尊者拍案怒道,“你说谁偽君子?!”

“谁应我说谁呀,”燕亦菲长相卓绝,身著紫色纱裙仙气飘飘,偏偏眉宇间那抹桀驁的叛逆明晃晃,与周遭格格不入。

厉尘云轻咳一声,“燕宗主,不要一来就火药味这么重,毕竟宗门弟子相互交好,”

彼此总该留一些薄面,

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

“你是说,呦呦那丫头跟你宗门的于丹阳交好?”燕亦菲撇撇嘴,“呦呦前两日刚传音给我,说自己眼瞎才喜欢那种废物,以后再无往来。”

厉尘云脸色骤然阴沉。

说他弟子废物,不就是在打他脸?!

“燕宗主,本座可不止一个徒弟,”厉尘云阴惻惻地提醒道,“天榜魁首也出自归剑宗。”

燕亦菲表情夸张地用两根手指点住唇瓣,“哇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那个回到宗门非打即骂,立了功劳还要受罚的天榜魁首?”

“你对待亲传大弟子的方式真是特別呢——”

厉尘云被懟的说不出话,半晌只能吐出几字,“懒得跟你计较。”

全是女子的紫辉宗果然难以沟通,

怪不得修真界说,

邪修与女修难养也,

都是情绪不稳定的一类!

————

古墓中,三个话癆脑袋凑到一起,小声嘀咕,

“那个顾止渊什么来头,怎么让黎非言对他互爱有加?”张大飞挠著头。

“他俩真是师兄弟关係?好像没听说归剑宗有这样一號人物。”楚天南摩挲鼻子。

“刚才抱走的姿势挺亲密,”秦呦呦忽然灵光一现,“难道顾止渊是黎非言失散多年的弟弟?”

“也可能不是弟弟,”楚天南阴险地笑笑,“会不会是黎非言的私生子?”

“去你大爷的,”张大飞一口吐沫星子喷他脸上,“我恩公可不是在外面乱搞的人!”

秦呦呦嫌弃地移开了点,感嘆道,“年纪轻轻就生孩子,那肯定是个恋爱脑......”

外面还在胡乱猜测,密室里气氛异常曖昧。

好像喝多了酒,顾止渊的脸颊脖颈红得极不正常,

骨节分明的指尖抓住自己的衣领,想要奋力扯开,

“师兄,我有点热——”

话语间,

道袍襟口凌乱,露出线条流畅锋利的锁骨,小麦色的皮肤上有几道抓痕。

正在掐诀的黎非言回眸,瞧见这样的情景,脑子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词,

活色生香......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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