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无差別打击
雪似更大了。
这场,封世的雪,满睫。
……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后。
街道便空荡荡的没有一人了。
青龙大厦不远处,一层低矮的建筑物中。
苏欢来了。
早已有人等候在此。
“风飘雨摇,我自不倒,风雨飘摇楼七十二舵,时任第七舵舵主,丁近楼,携舵中好汉,见过少楼主。”
“见过少楼主!”
隨著苏欢推门而入,里面坐著的人纷纷起身,衝著苏欢抱拳行礼,这批铁打的好汉们,一直沿用江湖中的礼节。
“林思鱼呢?”
隨著苏欢在主位落座,示意眾人无需客气,都坐都坐,却只有丁近楼丁舵主,与一名留著山羊鬍的老人,一左一右陪著苏欢落座,其他人则纷纷四散而去,警戒四周。
苏欢在来的路上,发动了风雨飘摇楼的力量,联繫了楼內据青龙大厦最近的一处据点,这处据点归七十二舵里面的第七舵下辖。
是以。
第七舵舵主,亲自带人先苏欢一步,赶到了这里。
风雨飘摇楼由三十六堂,七十二舵组建而成,三十六堂涉经济,七十二舵为护卫。
七十二舵是风雨飘摇楼,这个天下第一楼的武装力量,另外九大势力,无能出其右者。
“属下无用,林小姐独自潜入,青龙大厦了。”丁舵主有几分汗顏的说道。
这些年,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很少过问楼中事务,而七十二舵一直以来,基本都由林思鱼的师父掌管,是以,林思鱼可谓是七十二舵中的小霸王,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她若执意,要潜入青龙大厦,丁近楼是拦不住的,正因如此,丁近楼才有些汗顏,觉得林思鱼以身犯险,是他这位第七舵主,做的不是。
之前苏欢联繫丁近楼的时候,丁近楼表示他的人已经与林思鱼碰过面了,一起商议制定了方案。
“你是真够无用的,她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苏欢这不留情面的话,让丁近楼与山羊鬍老者,脸色大变,腾地站起身来,垂著头,作出一副受训的模样。
“属下失职。”丁近楼满脸的惶恐。
那名留著山羊鬍的老者,则一脸苦涩的开口道:“少楼主须知,林小姐身份尊贵,不是我等可以忤逆的,她让我等留此接应,万一事情败露,也有人可以周旋。”
“那你们就让她一人犯险?”
“住口!”
见苏欢抬眸望来,山羊鬍老者还欲做辩解,丁近楼连忙抬手喝止,继而一脸虔诚的道:“是属下失职,属下万死难辞,请少楼主看著属下戎马半生的份上,允许属下將功赎罪。”
“哦?怎么个將功赎罪法?”
苏欢本面无表情,现在则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丁近楼则表示,如今青龙大厦內的可战力量,有多少多少,他带了多少多少的力量,也表明当地的安全管理局第三十三处,已打好招呼,他们不会干涉。
尤其在防空警报被拉响,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不会引起什么关注与负面影响,而他们则可趁此机会,直接杀將过去,明著开战。
既可以替林思鱼打掩护,也可以让青龙首尾难顾,还可以给林思鱼的刺杀,创造出有利的条件。
丁近楼的想法,与苏欢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苏欢的想法,是不仅要明著开战,还要表现出一副强势的样子,不要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得打著一轮月研究院的名义行事。
“打著一轮月研究院的名头行事?”
为什么要这样?
丁近楼与山羊鬍老者,一脸的诧异,他们向来做事坦坦荡荡磊磊落落,何曾如此畏手畏脚过?
再则,表明自己风雨飘摇楼的身份,虽然是开战了,但彼此间都要顾及一二,不会真的下什么死手,不然就算真正的不死不休了。
十大势力之间,不死不休的死战,已经有些年不曾发生过了,毕竟哪有什么不死不休的恩怨,儘管小摩擦不断,也都是利益使然。
“青龙挑衅,少不了一轮月研究院的影子,而一轮月研究院想必已抽身事外,但这趟浑水,是一轮月研究院想蹚就蹚,想不蹚就可以不蹚的吗?”
苏欢说著,接著长身而起,继而道:“他想抽身事外,我偏要给他上眼药,既无法打死他,我噁心死他。”
他是谁?
不顾丁近楼二人一脸的诧异,苏欢直接迈步向外走去,边走边道:“走吧,开战!”
“少楼主,您万金之躯,不可以身犯险啊,你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属下怎么给掌柜的交待,怎么给老楼主交待啊。”
丁近楼二人,连忙挡著门口,冲苏欢拱手,並深深的弯下身子。
丁近楼口中的掌柜,是林思鱼的师父,也是林故口中的琴姨,七十二舵的人都以掌柜的称呼她,一直以来习惯了。
“林思鱼你们不敢阻,如今却要阻我?”
苏欢止步,眯著眼看向二人,他待人向来温厚,若不是知道这些傢伙,只是碍於自己的身份,並非完全听命於自己。
他也不会以势压人,从一开始,便不给二人好脸色。
对下面的人。
你越是好说话,他越是轻视你。
苏欢的心思在武道上面,一门心思想集齐所有竹简,成就更高层次。
至於接手风雨飘摇楼,挑起史家传人的身份,只是为了满足他师父,並不是他的本意。
是以,他也根本没有时间,好好让眾人心悦诚服,毕竟还是年轻式微了,於楼中没有多少功绩,也没有多大威慑力。
眾人敬他,只是碍於他的身份,老楼主钦定的少楼主身份。
风雨飘摇楼,有琴姨与六大长老管著,不会出什么差池,每个人各司其职,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至於史家,人家本就不愿承认他史家传人的身份,他也只是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儘量满足他师父的意愿。
“让开!”
苏欢拿了林思鱼举例,丁近楼二人却只是將腰弯的更低,並没有让路的意思。
林思鱼是琴姨亲传弟子,摄於琴姨威严,他们不敢阻止,如今却要拦苏欢这位少楼主。
苏欢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实不愿倚势欺人,不然凭他的实力,岂是丁近楼可以拦住的,只是威势压迫,便可让二人横飞了。
之前,也只是言语上的不善,毕竟是钦定的少楼主,得端起少楼主的架子。
而丁近楼二人,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忤逆,毕竟都是楼中的好汉,並非恶人,不好动武。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少楼主还是莫让我等难做,不然我等只好上稟,掌柜的了。”
山羊鬍这样说道,他是丁近楼的谋士,也是老一辈中的高手,在第七舵里面,威严仅次丁近楼。
他这样说,无异於將苏欢架了起来,身为谋士,也算为丁近楼这个主子分忧了。
四周听著山羊鬍的话,那些第七舵中的好汉们,原本警惕望向四周的眸子,一双双朝苏欢看了来。
如果苏欢执意要闯出去,在眾人看来,这位少楼主多少有些意气用事了,就像……愣头青。
如果苏欢就此服软,他的少楼主威严,將很难再深入人心了。
“好好好!你们第七舵,当真是很好!”
苏欢表现出一副怒极反笑的样子,实则他心中毫无波澜,做人就像演戏,总要扮演很多角色。
尤其身为老楼主弟子,身处天下第一楼这个江湖旋涡中,享受这个楼带来的便利时,也当受其禁錮,並不能做个纯粹的武道修士,只能做个演技派。
福祸相依,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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